,磕出血来。
李达玩味的看着夜天,“大海兄弟,这妇人嘴巴毒,要不要把舌头拔了”。
那女子哀嚎一声,对着夜天止不住的磕头,“大官人”三个字才出口,抬起头看着杀意十足的李达,呜呜呜的不敢说话,祈求着看着夜天。
夜天面无表情,“我是过路人,见不得污浊事。你今天好好回去,好好做人,我保你没事,若要是再敢污言秽语,我认得你,我的刀认不得你”。
夜天坐在椅子上突然一个跺脚,青石板的地面瞬间变成了蜘蛛网,“对不起,脚麻了”。
李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地面,狂刀客果然狂傲在骨子里,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显露本事,看来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女子看向李达,后者微微一笑,她便恭敬磕头,怯生生的离去。
李达哈哈大笑,豪爽的样子,给夜天倒酒的时候,故意听不懂夜天的威胁黑话,不经意地问道,“大海兄弟来这煌州城是访亲友还是谋生路?”
夜天不接酒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敢对李大哥隐瞒,来贵宝地只是路过,在这里只停片刻”。
李达听闻,大喜过望,随后对夜天这对弟兄热情高涨:“这话说得透亮,当哥哥的也不与你虚情假意。
这煌州城也不是什么好去处,既然大海兄弟只是路过,今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启程,当哥哥就当是帮你践行了,哥哥另有盘缠送上,来来来,把酒倒满”。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故,夜天已经在暴怒的边缘,这种草菅人命,祸害一方的地头蛇,他已经有了给点颜色的想法。
听着李达这种看似热情,实则赶人的话语,夜天脸色就冷了几分,“我没说明天走”。
李达眼神玩味,“早走晚走都是走,何必在这里牵绊住,你终究是要走的,早走就少麻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夜天端起的酒杯放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神不停变幻,突然假笑一声,“恶客登门,主人也没有好招待,确实不如不见”。
李达的脸上全是皮笑肉不笑,“庙小容不得真佛,只是这煌州城一亩三分地我李达说话还有些用,大海兄弟有什么为难的,只管跟我说,不一定能帮到你,但是绝不让你为难”。
他们力行,其实是半官半私的性质,兼具着车马行和镖局的行当,暗地里赌档和烟档开了不知道多少家,贩卖私烟也是一条赚钱的路子,平日里横行惯了。
煌州城上下铁板一块,不为什么,只为所有的银钱和官权留在一人手中,因此才会如此的排挤人,如此的鱼肉乡里。
为了让这煌州地界江湖人绝迹,州牧大人采取拉拢排挤和打压的手段,效果显着。
李达对夜天的态度基本代表了衙门的态度,有了官家这层皮,管你是不是江湖草莽,傲剑狂刀,都给我把头低着点。
既然是鸿门宴,必定是不欢而散。
至于五两银子的盘缠,夜天接过来就丢给墙角的乞丐了。
夜天和狗娃自己寻了住处,对后面跟眼的人视若无睹。
来到房间,狗娃就跟进来,“公子,你怎么不生气啊”。
夜天故意调侃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是你的江湖理念啊,想当大侠怎么能没点心胸”。
狗娃皱着眉头说道,“公子,我觉得心里面很不舒服”。
夜天对狗娃一直心存感激,所以一路上耐心最好,
“那对母女和力行的这些人的表现,体现的是极端自私的一种行为,这只是人性当中的一种,而人性往往却是最复杂的,最难弄得清楚的。
以怨报德,不承情就不会有亏欠,只要心里过得去就好,这样的人,无需为他们愤怒,现实往往就是如此。”
见狗娃还有些愤愤不平,夜天少不得就多说两句话,“狗娃你记住,我个人认为,做人做事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其次要有承担事情结果的勇气,如果是为了一个心中的既定结果去做事情,很可能往往事与愿违。
既然你这么喜欢江湖,我就送你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行了,短剑送你了”。
狗娃认真听着话,最后展颜一笑,“知道了,公子,我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