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地鸡毛,城主大人躺在地上,既有脸上挂不住所以起不来的羞愧,又有从未感受过的疼痛,让他无法起身。
只见远处一扇门被推开,“坏了规矩就想一走了之,看来狂刀客没把这里的规矩当回事,也有可能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位青年公子哥,身穿华服,身后有一位道士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所有人见到他,立刻目不斜视,挺直了身板。
夜天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握刀在手,一脸的无所谓,“江湖人只讲江湖规矩,既然动手了,就各凭本事吧”。
公子哥笑意连连,语气温和开口说道,“不急不急,没有必要打生打死的。鄙人不才,是个生意人,最反感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二位既然出手狠辣,想必是为那生死局而来”。
夜天不置可否,“是又如何,不是怎么讲”?
公子哥笑了笑,“是的话,一切都是误会;不是的话,就是诚心来捣乱的,你们可以试一试,赵国的脸面你们打不打得上”。
夜天开口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公子哥笑了,“我是庄家,不是老板,他才是老板”。说着他指了指身后高大的男子,原本器宇轩昂的男子谦卑得厉害。
夜天若有所思,“原来是老板的老板,一路上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背景,一个赌场而已,竟然敢自称赵王爷,看来这里的可能是真王爷”。
公子哥点点头,“你并不像表现得那么鲁莽”。
夜天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像看着那么虚”。
公子哥眼神渐冷,身后的道士灵压突然如海浪一般袭来,夜天咬牙硬抗。
狗娃很小心的说道,“公子,那道士境界不低”。
公子哥见他骨头挺硬的,反而很满意的笑了,“可以了”。
道士收手,夜天收刀。
“狂刀客,你不错,我很欣赏你”。
公子哥示意身后男子,男子随后给到夜天一块令牌,上面阳面雕刻生死二字。
公子哥眼中深意颇多,“这次我饶了你们,但是你要为我出力,就算是我的马,我可是会在你们身上下重注的”。
公子哥转身离开,老道士认真上下打量了一眼狗娃,随后嘴唇动了动,于是离开。
看到手里的令牌,庞青云终于忍不住叫嚣起来,“本官要参加赌局”。
城主大人终于稳定住情绪,“你们最好别想着逃跑,本官会买你们死”。
夜天走近二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城主大人瞳孔一下子缩小,“狗贼好胆!”
庞青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放心,生死局你死不了,在我这里也必死无疑”。
夜天突然狂笑一声,“你们放心,我一定要让会感受到死亡和无助的痛苦,我说到做到”。
说完话,夜天转身离去,狗娃有些担忧的跟在后面,想起刚才那个护国法师说的话,“既然同为炼气士,贫道就当做你在历练红尘。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予追究,若是坏了规矩,贫道只好出手了”。
狗娃生平第一次有些后悔了,自己这个臭毛病好像给公子惹大麻烦了,当初就不该瞒着公子接下这个委托。
纷争暂时告一段落,之前一直跟随着他们的婢女,急急忙忙赶来。
“爷,你惹上大事了。”
夜天不解,“反正都是赌命的生死局,有什么不一样的”?
秋月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一般生死局,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人赌命的一种选择。这些人大概可以分为三类,欠了一屁股债永远还不上,被债主找到要分尸的;杀人越货自知必死无疑的;被人迫害,家破人亡,心存死志的”。
夜天追问,“有区别吗?”
秋月无奈,“爷,赌徒赌的是一线生机,以小博大,您这还没开始,就被打上标签了”。
夜天看着一地狼藉,“心中有猛虎,总会让我冷静不下来”。
狗娃被迫分开了,他不能成为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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