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身前,也不敢用真元抵挡,结结实实的用身体迎接铺天盖地的柳条鞭子。
柳婆婆虽然生气,鞭子看起来打得气势十足,但还是心疼自己的徒弟,没有动用真元。
一直以来,狗娃最敬畏的是夫人,最喜欢的是公子,但是要说最亲近的,那就是自己的师父,也只有在师父面前,他才会耍孩子脾气。
狗娃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这么生气,但是不妨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因此打在身上的鞭子让自己好受多了。
柳婆婆扶起村老让他坐下,然后苦口婆心的对着狗娃说道,
“给你书读是为了让你知道什么是善恶,是对错;教你道法是为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对你好你应该心存感恩,而不是理所当然。
我只是你修道路上起点,只有公子和夫人才是你的贵人,没有他们,你什么都不是。读书是让你忘恩负义吗,你小小年纪懂得些什么对错,就敢自作主张了,就敢目无尊长了,今天我就算把你打死了,也对不起我的恩人”。
随着柳婆婆的哭骂,鞭子也越来越狠,狗娃的身体没感觉到痛,但是看着恨铁不成钢的师父,满眼失望老泪纵横,狗娃心痛得好似不能呼吸。
“当年村老为了活命,狼狈逃窜才到这鱼游峰上苟活,就算是遭遇这般大难,也不曾恶了鱼游宗,心存感激还是居多。如今村老遭此大难,可有半句埋怨的话,都是自责居多?你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枉顾性命的想法,实属该打。”
暴风雨后,柳婆婆看着一脸愧疚的狗娃,心里又软了下来,“狗娃,错了没有”。
“知错了,师父”。
“别叫我师父,得不到公子和夫人的原谅,你就自行去吧”。
看着一声不吭,不躲不避的狗娃,柳婆婆其实也心疼,“别跪着了,师父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我随后修书一封,跪着也要求着让夫人原谅你。公子那里,我要你自己去找他,作为公子的书童,找不到他你就别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狗娃顿时忍不住咧嘴笑了,看来还是师父疼他,没有丢下他不管。
“笑笑笑,把眼泪擦了,看着你就烦,去把老狗推出去透透气”。
狗娃干干脆脆的答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推村老出去,边走边嘀咕,还是师父最好了。
且不提柳婆婆各自修书一封,狗娃来到村老面前,看到悲惨的村老眼神一暗。
村老刚才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柳婆婆知道真相,如今看到暴风雨过去,看着狗娃哈哈大笑,“狗娃子,哈哈哈哈,你师父那鞭子一般人可享受不到。狗东西的,现在了不得了,李家娃娃有大出息了,老头子为你高兴啊”。
“村老爷爷,你不难过吗”?
“难过有什么用,老头子我行差踏错,也怪不得别人出手太重,怪就怪我命就该如此的贱,当年要不是你师父,我早就归天了,痛快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上天对我不薄。
狗娃,这次你没说漏嘴,我要谢谢你啊,否则柳婆婆最讲理,我可没脸见她。你看看这段时间,柳婆婆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亲自熬药煮饭,老头子这神仙日子,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换。”说完村老就爽朗的笑了起来。
“村老爷爷,这话你就别在我面前说了,那好歹是我师父”。
“小兔崽子,老子看着你长大的,怎么,翅膀硬了,要飞”!?
“我说不过你,我跟师父说”。
“哎哎哎,你小子怎么就不禁逗啊,和你开玩笑的”。
“说说,你们是怎么帮我报仇啊,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就夫人的性格,咱肯定吃不了大亏”。
狗娃简单说完,村老挥舞着左手,“过瘾哪,过瘾,还是宗主有办法,让他们狗眼看人低,可惜当时我不在场,否则一嘴一个”。
“吹牛也不知道打草稿,一嘴一个你搞成这样,不是你哪有这些事情”,柳婆婆从后面步行过来,手里拿着两封书信。
村老刚提起来的兴致被打断了,悻悻地说,“孩子在”。
柳婆婆不去管他,对着狗娃说道,“拿着这书信,明天你就动身”。
——
是夜,鱼游峰瀑布上好似盘龙望月,江河暴涨,一时间水雾弥漫。
山脚下柳园里只有狗娃和柳婆婆发现了异样,修士对灵气非常敏感,这瀑布中暴增的水运灵气,非常古怪。二人上得山来,只见一条巨蟒,盘于瀑布上,口中的妖丹在月光和水雾中,显得十分的昏黄暗淡。
柳婆婆惊呼道,“白炼,你疯了,这水运是你的本命之物,放弃了你就保不住自己的境界了”。
瀑布中的巨蛇看了柳婆婆和狗娃一眼,无动于衷。
“师父,这是为什么啊”。
“他要散道,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说不清楚”。
一盏茶的时间,巨蟒颓然地跌落潭中,瀑布的水流变得更加湍急,狗娃再要细看,已找不到白炼的踪迹。
“随他去吧,你记住,道心不坚,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