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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一夫当关的散仙,后面只有上百人的散修,这些人是死心塌地要跟着这位散仙,他们甚至好些不知道散仙的名字。
另一边一字排开,个个仙风道骨,十八位金丹修士道轮大开,两位元婴修士居中不屑一顾,身后是万千的看客或是墙头草。
散仙环顾四周,抬头看看天,嘿嘿一笑,开口说道,“今日天气不错,时辰也对,日子选得好,老夫这山门才立起来没多久,就来了这么多客人,值了。”
“你没立山门,你随便插两根柱子,不算数”。
散仙笑道,“这位大人,想必也是宗门的前辈高人了,说话怎么这么可笑”。
说话的是其中一位元婴,那可是志在必得的一位宗门长老,是在这一方水土说话办事都有些分量的——风清门。
“哦,可笑在何处”?这位道号至正的长老心里已经动了杀机。
散仙笑道,“笑你们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凝至冰点。
“老废柴,只会逞口舌之快”。
早有风清门的另一位金丹执事,欲表忠心,提前出手。
散仙哈哈一笑,怡然不惧,大踏步的一拳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龙卷风上。
“找死”!
然而不等劲风席卷,散仙白发老头,“嘿哈”一声,一拳击散了那道看似天灾一般的龙卷风。这还不算,散仙身法快捷,身随拳走,一步就来到那名金丹执事面前。
散仙根本不和他废话,一个转身躲过他情急之下发出的风切之墙,再以身体硬抗了他布在身体周围的风刃,以极快的速度踢出一脚,在自己血迹飘飞之前,让他飞出了这片地势。
这时才有人发声,“小心他近身,他是神魔道的修习者——贴面金刚,王闯”。
王闯在修行界打生打死多年,经验相当老道,一招制敌后并不恋战,迅速脱离战场。
只要他犹豫片刻,或是急于杀入,一根无影无形的丝线就会缠住他。
一对十七,还是很难有胜算。
王闯不急着出手,他的身后是晶莹的粉末,那是极速吸收后的灵石。
“贴面金刚,王闯?!我今日要让你知道,惹怒我风清门的下场,你绝对会后悔”。
王闯嗤笑一声,“老夫活了几百年了,手底下不知道打死过多少人,和我说这句话的人都没好下场,我估计你也不行”。
“别和他废话,这些山野渣渣,人人得而诛之,他们与那些为害一方的妖兽简直是一丘之貉,何必和他们讲什么道义”。
“说得好,今日就当我们之斩妖除魔,为天下除害,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
这句话一出,自认为是正宗的人,明显有些意动,而那些首尾两端的野修们,眼神开始清明。
一时间,三位金丹修士达成共识,呈三角之势围攻王闯。
王闯原本只是心中有不服之气,但是把他们归结于妖魔,王闯一瞬间眼都红了,“一群乌合之众,人人道貌岸然,身穿高洁之衣,行事卑劣无耻,尔等无有资格替天行道”。
三位金丹,一攻一防,还有一位查缺补漏,并不着急在短时间和王闯分出胜负。
一人以御气之道,不断以带着不同箭头的箭矢逼他自救,或是放弃进攻路线,每一箭都势大力沉,每一处爆炸的深坑或是倒塌的大树,都证明了施法者的强大;另一人则是修行的五行之土,不断制造障碍,凭空还会出现飞行的巨石,堪比地震落石;最后一人则是不断控制着一根根无声无息的丝线,意图困杀他。
一时间,王闯成了猎人心中的野猪,任你横冲直撞,也要流尽最后一滴血,倒在突进的路上。
王闯见此情况,道轮大开,一口气吸入就不再吐出,瘦肉干瘪的身形一下子变得健壮无比,身体上还散发着蒸腾的气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金刚杵。
王闯不再刻意规避那些箭矢,喷火的双眼只有些许障碍后的敌人,至于那些丝线,你来试试看,看困不困得住我。
王闯一步就是被动挨打和伸手打人的距离,三位金丹修士大惊失色,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三人反应各有不同,一人拉开长矛,宛如开弓射月一般,直指王闯;另一人身前竖立一道城门,据说是天门,能挡金丹期全力一击;最后一人好似被牵线一般,被拉入高高的空中。
一鼓作气,金刚杵与长矛对向穿行而过,王闯被贯穿,施法者护盾全部碎裂,他被完整打碎;
再来一鼓,王闯紧握金刚杵,不减半点速度,身随器走,一个旋转,金刚杵砸在天门之上,施法者一瞬间口喷鲜血,气息一下子委顿下去,天门开了;
王闯的金刚杵碎,另一只手也颓然悬着,但是他脚下一踏,任由万千丝线牵扯,他还是犹如一根无尾的箭,射向空中。
天空中有血雨洒落,只听到一声惨叫,王闯浑身是血,身上就像是被凌迟了一般,少了好多的血肉。他的脚下,是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死人。
再战全胜,两死一重伤,王闯身如妖魔,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