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何无牵无挂的人才适合闯天下。
了解了一些简单情况,雅乐让夜小天和李柳稍等,自己一人前往事发点。
到了那里,雅乐隐没在无人能见的阵法中,仔细查看了现场,果然四人均没了生气,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雅乐不便多待,立刻返回。
“跟我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先听我的”。
“哦”。
“你也是的,平时就你道理多,怎么教的李柳,你也有责任”。
好吧,殃及池鱼了。
——
插云峰上,这是雅乐的一亩三分地,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还抱着干什么,你惹的好事”。
李柳听完,赶紧放手,小女子连同被子摔在地上,白花花的,有些春光乍泄。李柳吓得吐舌头,夜小天眼疾手快,一把抓过李柳就往屋外跑。雅乐的房间里,雅乐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一幕。
“公子,你说夫人会对那个人怎么样”?
“不知道啊,我也是一脸的懵逼”。
“公子,你说夫人会不会”?说着李柳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额,我觉得不会”。
“公子,我这次闯祸了”。
“谁不会犯错呢,年轻人不就是有犯错的资本嘛,错了就改咯”。
“公子,要不我去自首吧”。
“去了也是白死”。
“那么我亡命天涯”?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哎,愁啊,早知道不该乱管闲事”。
“做好事不留名才是我辈楷模”。
“知道了,下次不留名,谁也别想知道是我”。
“李柳,想过没有,这是别人的错,为什么我们拨乱反正,伸张正义反而让自己如陷沼泽”。
“想过啊,自己不够强”。
“差不多,但是不够。没有界限的律法,山上人行事与动物无异,拳头大的道理就足”。
“公子,也没有别人在脑门顶着我很厉害,别惹我的字样啊”。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在那里虽然没有绝对的正义,但是有弱者的边界,跨界者,都会被审判”。
“公子,你所说的正义,会在今天挡住别人必死的一击吗”?
“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
“你看,还不是需要人来伸张正义”。
“那不一样,侠以武犯禁,以自己为准绳,早晚会好心办坏事”。
“公子,别说了,头疼心烦”。
“好吧,你自己烦吧,我去找其他人玩去了”。
“别啊,你不关心关心我吗”?
“兄弟,一切都在酒里了”,夜小天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哎,愁啊”。
“是呀,愁啊”。
——
房间里,雅乐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樊家,她清楚,那不是一般的仙家。若此女子真是那樊家的嫡传,济世堂确实保不住李柳,雅乐平时也不是什么善于运作思考的人,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回头看到昏厥中的那小女子,雅乐托起她的脸庞,模样倒也喜人,雅乐一番查探,突然灵光一闪。
——
夜小天和李柳在外面坐了一夜,闷酒也喝了一夜,李柳都醉成狗了,也没个人来聊天,也不知道那些姐姐些跑哪里去了,得空一定要问一问,夜小天暗暗的想。
经历了这些打岔,夜小天已经不怕面对妖姬姐姐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嗯,这么多个日夜的相处,他还不相信能出什么幺蛾子,大不了嘴巴甜一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了。
灵虚道人的路走到哪一步了,还有没有留在济世堂,夜小天胡思乱想中。
——
缥缈楼楼主及三位骨干,一日之内身死,尸体就横在留仙居轩辕器阁的大厅里,这里面站满了人。
樊家没有主心骨,只有谩骂和诋毁,老妇人如坠冰霜,这里的人全死了,也抵不住小姐一根毛,她却是想死都不敢,家主的手段,想起来她就不寒而栗。
慕小楼对于发生的一切忌讳莫深,只说自己被打晕了,事后一概不知,别人哪里肯信,占理者声高。
在轩辕器阁的地盘,既然他们樊家没有管事的,这边也不甘示弱,口水仗打得不亦乐乎。到最后,拿不出一个章程出来,只得草草收场,四具尸体就摆在大厅,刚才还热热热闹的一群人,哄然而散,竟然没有一个守灵人。
轩辕器阁一看这架势,既然你们不在意,我何必在意,随意找个人把门一修,就各回各家,守门人也是能偷懒的,早就找地方睡觉去了。
仙家都不相信鬼神之说,那是因为他们见鬼神如见自己,也就没有超度一说。四具尸体摆在堂中央,谁也不会相信,当然更没人在意,有人会打他们的主意。
大堂上,一盏灯都没有,夜黑风高处,一袭黑纱过后,但见幂蓠缥缈轮转在四尸之间,转而消失不见。天地为证,有人来过,风也说过,却无人知晓。
——
是夜,雅乐一直在主持这辈子最特殊的一个阵法,雅乐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颠倒乾坤,改变神魂。
时间紧迫,留给雅乐的时间不多。让雅乐决心冒此风险的行事,还在于这个小女子也是难得一见的无垢仙体,与李柳最是绝配,在山下可以是天定的姻缘,在山上就是地设的仙侣。
雅乐只需要在她的心田系上牵丝线,慢慢发芽,总会有所收获。至于李柳犯下的种种,只能让时间慢慢发酵,当心中的芽苗慢慢成长,有些轨迹就会改变他的方向。
之前在事发地点,雅乐早就动过手脚,尸体不会说话,信息却能改变,结局也会有所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