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平衡的席少爷瞥了夏以安一眼,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出来。”
夏以安听到这句话,有些无语的看了席鹰年一眼。
也太较真了吧。
她其实也大概能够看出来,席鹰年在想些什么。
她没回他这句话,将视线停留在船外。
大约是经历了太多事情的缘故,夏以安此刻见着眼前的景色,并没有像绝大多数人那么激动,而是心里有了不少的感悟。
那些往事全部都浮现上她的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
“席鹰年,你说,那些以前的事情,我是该忘了,还是该记清?”
她自己都快要分不清楚,那些事情就像过去了多久。
总之,她没有一件事想要回忆的。
一想起便越觉得痛心。
只是如果不去想,她又显得太过没良心。
“忘了吧。”
席鹰年云淡风轻地开口。
船上的船夫听到她们说的话,笑着开口说道:“该忘的事情就忘,多想无益。不能挽留什么,也不要再去失去什么。”
夏以安有些意外的看着船夫。
船夫已经五十多岁,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是亲和。
夏以安对着他点点头,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席鹰年见这俩的互动也没有说话,将视线停留在窗外。
这位有着不少的游客在拍照,很是热闹。
河里飘散着不少的河灯。
夏以安低眸,船夫便说道:“姑娘要是也想放河灯,船到了岸就可以了。”
“好。”
夏以安想起那次她在河边搁置的那个河灯,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那时候快要到中秋,现在却已经过了。
中秋这个节日,她没有亲人可以一起庆祝。
席鹰年也就没有在她面前提起。
船走了一阵,便靠了岸。
果然有着不少的人在买河灯。
席鹰年拉着她,走过去也买了一个,递给夏以安。
“知道你愿望多,”
夏以安接过,直接忽略了他说的话。
她走到河边,认真的在便签上写了字,刚折好,打算放到河灯里的时候,席鹰年忽然将纸拿了过来。
上面写的是,希望阳阳能够快快乐乐长大,阿丘的身体早日恢复。
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
席鹰年眉头稍微皱起。
“夏以安,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
夏以安有些不明白,拿过席鹰年手里的便签纸问道:“怎么了吗?”
她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她写的这个有什么不妥?
“关于我的呢?”
席鹰年问道:“你难道就不为我着想一下?”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这都是小孩子信的玩意,你个大男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夏以安这句话纯属搪塞席鹰年。
但是卖河灯的人就站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