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变动，积沙成塔

    “用你自己的伤害来换取这一次攻击的成功？”

    厉风很快的就找到了墨羽喝一次进攻的本质，眼神有些奇怪地说道。

    这到底算是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有着极为强大的恢复能力——虽然不算是真正的恢复能力，但是这种能力也不是这一击就可以完全使之崩溃的啊。

    用自己的伤势来换取这一击——根本不可能的！

    “对啊……”墨羽此时已经是站了起来，他和人化的黄毛貂鼠大统领厉风有着差不多的身高，墨羽就这样用目光平视着他，“就只是为了这一击，又如何？”

    “可是你明明知道……”厉风此时已经是差不多习惯了这种剧烈的疼痛，也许是因为现在墨羽身体里面的灵气正在不断地消耗，已经对自己造不成多大的伤害，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是流畅了不少。

    “的确，我明明知道我这一击对你来说只能够造成一个暂时的伤害，但是难道我不用这种方法来对你造成伤害，我就有能力将你完全消灭了吗？”墨羽脸上依旧是那种看起来就让厉风心生厌弃的平淡的笑容，就好像是这件事情完全就没有关乎到他的生命。

    “这可是你的生命啊，你对你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吗？保留下自己的生命来做其他的事情，对于你来说难道就这么不重要吗？”厉风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突然之间就对着墨羽破口大叫道。

    “我怎么可能对我自己的生命不在乎？我对我自己的生命可是宝贵的很呢，就算是泰山崩于面前，我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生命交出去。”墨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十分诚恳，丝毫不像是他现在这种将自己的生命视若无物的状态。

    “可是你现在……”厉风低下头，目光从墨羽的身上扫过去。

    墨羽的腿上有着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利刃划伤的纹路，很奇怪为什么他的上半身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势，厉风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的刀刃在他的上半身也划过不少。

    不过这些不重要，在他的上半身并没有什么皮外伤。但是更多的却是在皮肤之下的隐隐透露出来的淤青——他们两个人是用兵器来战斗的，就算是两人之间的兵器，真的在对方的身上留下的伤痕，也绝对不会是这种淤青的状态。

    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他的这种伤势是从身体内部向外迸发而出的。

    内伤！

    墨羽也地下自己，自己的上半身在天玄甲的保护之下，并没有受到怎样的皮外伤，但是自己的腿部却是有着横七竖八的好几道伤势。

    但是最主要的却是自己身体内部的情况——自己的身体内部可没有天玄甲提供的保护，更何况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开启天玄甲，奇经八脉这几道比较大的经脉倒没有多大的伤势，反倒是一些枝端末节的细小经脉有着几道破损。

    墨羽的脸上终于是出现了一些苦笑——看起来自己这是顾及到结果了，却是将这种结果对自己造成了那种伤势忘记了。

    “现在既然这样就已经这样吧，我已经顾不了其他的了……”墨羽苦笑的摇了摇头，“我对自己的生命很珍惜，但是我还有的必须要顾及的东西——在我其他什么东西都顾不得的时候，我能够坚持的只有当下！”

    厉风忽然间沉默了，就好像是墨羽的这句话触动了他的记忆，但是他沉默了，还没有办个呼吸的时间，突然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炸开了一样，在墨羽的目光注视之下，厉风整个人身上的沙粒忽然间剧烈的波动起来。

    厉风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在被一寸寸的撕裂——尽管是他已经没有了灵魂，但是这种感觉却是真真正正的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