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或冷哼了一声:“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宠她了?”
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呀!
寻常人别说算计了,就是稍有利用的苗头,坟头草都会有一人高,更不要说一而再再而三了。
更何况,自家爷可不仅是被算计,还被放了狠话,上一个朝自家爷放狠话的,忌日都过了。
可即便那样,一瞧见谢姑娘被欺负,自家爷还是为她主持公道,甚至推迟了公事,在那儿为谢姑娘壮胆,让她夺回颜面。
这不叫宠,什么叫宠?
然而这话小全子是不敢说的,他只是看着李或手中纸上那干涸的水渍印记叹了口气道:“可谢姑娘误会了爷,已经心灰意冷,这可如何是好?”
李或没说话,他将手中的纸张重新放回锦盒之中,拿起了一旁的折子,澹澹道:“研墨。”
小全子:……
好吧,在爷心中,还是国家大事更为重要。
没一会儿,内侍端着几碟糕点走了进来,小全子净了手接过糕点,小心的放在不影响李或的右手边,又添了些水。
李或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随意用了两口糕点,可目光却会在批阅的间隙,时不时落在一旁的锦盒上。
没过多久,白云回来了。
他恭声禀道:“谢姑娘的两位叔父,这几日联络了许多权贵,声称谁出的银子多,就将谢姑娘许配给谁。秦郡王和王长子,以要迎娶王长子夫人为名,出价白银五万两,拔得头筹。今日申时去前往永誉侯府见谢姑娘。”
“据秦郡王昨日在万春楼所言,若今日确认谢姑娘乃是京城第一美人无误,不日便会将谢姑娘迎娶回府。”
听得这话,小全子当场就怒了:“秦郡王和王长子是个什么德行,京城谁人不知?!迎娶?呸!就他们也配?!”
秦郡王怎么说也是郡王,真算起来,那也是当今陛下与李或的叔父,身为宦官辱骂皇族,显然是掉脑袋的大不敬之罪。
然而此刻,却无一人觉得他骂的不对。
白云抬眸看了李或一眼,低声道:“爷,还有一刻便是申时,依着秦郡王的性子,怕是此刻便已到了永誉侯府。”
小全子闻言顿时就急了:“爷……”
李或没有说话,他只是冷了眉眼看着锦盒,抿了薄唇。
小全子忍不住就着急的唤了一声:“爷……”
李或闻言冷笑,转眸看向小全子,冷声道:“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恃宠而骄!”
小全子没听懂他的意思,不由就啊了一声。
李或冷声道:“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她能不知道?”
小全子愣了:“爷的意思是?”
李或放下手中的奏章与笔,轻倚在椅子上闭了眼,冷声道:“她能在一堆人中选了来招惹本王,可见早就对京城众人做了了解,秦郡王府是个什么模样,她心中一清二楚。”
“她能将那两个叔父赶出永誉侯府,能够利用张氏在本王面前博取好感和同情,又怎么可能会受那两个叔父的摆布?本王令她三日内抄完百遍经文,又不是昨日才下的令,可她却在秦郡王要去侯府的今日,送来东西。”
越说,李或的声音越冷。
明明是暖阳的春日,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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