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觉得有些奇怪:“皇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马语姗不会真的对她下手?”
李彧轻嗤了一声:“自然是因为,如今的马家唯她马首是瞻,她是唯一的智囊,马家上下皆听她令行事,她以为马语姗再怎么糊涂,也应该知道,没有马家就没有马语姗的今日,更不要说将来了。”
谢婉闻言撇了撇嘴:“她的问题在于,她将自己与马家划上的等号,却忘了,并不是人人都认同这个等号。”
李彧点头嗯了一声:“人贵有自知之明。”
谢婉有些好奇:“那马语姗到底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马皇后的?马皇后身边能人不少吧?”
李彧淡淡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马皇后对马语姗虽然设防,但也没有到完全防备的地步。
马语姗在指甲中藏了毒药,借着拉手表忠心的工夫,就直接下毒了。
就是这般明目张胆,就是这般有恃无恐、简单粗暴。
谢婉闻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马皇后临死之前没有要取马语姗的性命么?”
李彧摇了摇头:“没有,这便是皇后与马语姗之间的差别,皇后在知晓自己无药可救之后,没有想着要与马语姗玉石俱焚,而是要求马语姗发誓,要将太子视为己出,要以马家为先,她想用她的死,来唤醒马语姗。”
听得这话,谢婉的心情很复杂。
虽身为敌人,但还是不由对马皇后心生了几分敬佩。
可转念一想,马皇后到了那般地步,好似也别无选择。
谢婉轻叹了口气:“马语姗的毒药,是你们给的么?”
李彧嗯了一声:“确切的说,是皇兄给的。”
谢婉不知前因后果,闻言有些不是滋味的道:“一夜夫妻百夜恩,陛下……”
李彧闻言打断了她的话,沉沉开口道:“皇兄与马家虽有不死不休的仇怨,但之前也未曾想过,非要取皇后的性命。若非皇后先有弑君之举,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弑君?!”
李彧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他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告知了她。
谢婉闻言半晌没有吭声,心头只有一个感慨,电视剧还是保守了。
她对陈太后的观感更加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母后知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么?”
李彧摇了摇头,轻叹口气道:“母后年纪大了,告知她也无法改变什么,不过是徒增她的愧疚和不安,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四弟恢复身份之后,她会想明白的。”
谢婉点了点头,理解他们的做法。
毕竟该发生的已经发生,陈太后也为自己年轻时候贪婪付出了代价,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必将会活在痛苦和自责里。
其实她已经开始愧疚了,不然也不会再听闻文昭帝要与马家不死不休,听闻马皇后去世之后,忽然一下子就没了以往的精气神。
谢婉叹声道:“其实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该替他决定人生。”
李彧垂眸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皇后死于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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