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再蠢,也知道分家便是断了谢青的前程,当即气呼呼的不说话了。
一顿饭,就这么闷闷的用完。
待到宴席散去,如诗翻了个白眼:“当自己是什么呢!还想掌中馈!”
谢婉冷哼一声:“她这么想也是常事,若是我那渣爹在府上,这中馈必然是落在她手上的。”
永誉侯还活着的事情,谢婉没有告知如诗和如画,倒不是要瞒着她们,而是这几日忙的压根顾不上考虑此事。
文昭帝给的兵符,李彧已经命小全子给了她,她还没想好,到底要拿那个渣爹如何。
但今日余瑶的话,倒是给了她几分启发。
谢婉想了想站起身来:“备车,去武安侯府。”
如诗愣了:“现在?”
谢婉点了点头:“现在。”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武安侯府的门也已经关上,武安侯夫人也已经准备歇下了。
就在这时,下人忽然匆匆来报:“启禀夫人,宁王妃前来拜访。”
听得这话,武安侯夫人吃了一惊,连忙开口道:“快请!”
谢婉如今的身份,下人们根本不敢怠慢分毫,早在谢婉登门时,便已经连忙将她请进府中,待到武安侯夫人穿好衣衫匆匆赶到时,谢婉已经坐在客堂内喝上茶了。
为文昭帝守灵那几日,武安侯夫人与谢婉是见过的,不过那会儿只是匆匆一见,根本顾不上答话。
武安侯夫人进了客堂,连忙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王妃。”
谢婉连忙起身扶她起来,嗔怪道:“夫人这是作甚?折煞我了。”
武安侯夫人连忙道:“如何谈的上折煞?这本就该的,更何况,再用不了多久,身份就不同了。”
一段良好的关系,便是永远能明白各自的位置。
谢婉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笑着道:“这不还没到那个时候么?再者说了,即便到了那个时候,我与夫人的情义,实在用不着这般客气疏离。”
武安侯夫人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来寻我可是有急事?”
谢婉看着她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其实不是来寻夫人,而是来寻侯爷的。不知侯爷可在府上?”
武安侯夫人闻言一愣:“寻侯爷?”
谢婉点了点头:“有些私事,于我而言很是重要。”
听得这话,武安侯夫人没有再问,当即道:“在的,你且稍等。”
她立刻吩咐下人,将武安侯唤来,而后与谢婉坐在一处说着话:“朝廷大事,本不该我这妇人相询,只是我听闻王爷有些不愿坐上那个位置?”
谢婉实话实说道:“他确实不大愿意,但眼下已经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儿了,太子被废,能够坐上那个位置的,也就只有他了。”
武安侯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她低声道:“虽说对宁王而言,那个位置坐与不坐,都没多少差别,但总得为将来考虑。你不知道,在听闻王爷不愿坐那个位置的时候,我有多着急。”
谢婉点了点头:“我明白夫人之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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