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连一秒都不想与他多待,当即转身离去。
谢志刚皱眉看着她,顿时有些急了:“你到底是何人?!”
谢婉停了脚步,回眸看着他道:“谢婉。”
“谢婉?”
谢志刚闻言眼睛一亮,急急忙忙道:“你是来接我的是不是?我是你爹……”
“你不配!”谢婉冷声道:“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一声,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说完这话,她立刻转身就走。
谢志刚在她身后喊道:“我是你爹,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给你站住!”
他转动轮椅想要去追,如诗和如画却拦住了他。
谢志刚冷声道:“让开!”
如诗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你!……”
如诗与如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跟上谢婉。
谢婉出了门,来到庄子前院,武安侯正在那儿等着,他看着谢婉面上神色,轻叹一声劝道:“他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王妃不必太过在意。”
谢婉闻言垂了垂眼眸,看着他道:“劳烦侯爷陪我走这一趟,他现在过的太好了,侯爷实在不必如此。”
武安侯闻言一愣:“王妃的意思是……”
谢婉淡淡道:“他自称自己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既然如此,自己照顾自己,应该不是难事,侯爷只需给他一日三餐便是。”
武安侯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吟了片刻道:“好,便依王妃所言。”
回去的路上,如诗和如画依旧气的不行。
如诗愤愤道:“他到现在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居然还说夫人能够为他而死,是他的福分!这天下怎的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鲜少开口的如画,也被气的不行:“若天下男子皆是如此,女子何其悲惨!”
谢婉垂着眼眸,连话都不想再说,只冷声道:“他会付出代价的。”
当天,伺候谢志刚的下人便撤了。
谢志刚被人伺候惯了,想要如厕,当即便开始唤人,然而他唤了许久,却无人理他。
他在院外想要回屋,却被门槛拦住了去路。
他拼命想要将轮椅弄进去,折腾了半天,却依旧卡在那处。
直到最后,他再也忍不住,尿了一身。
谢志刚顿时又羞又气,他不是蠢的,知晓这一切都与谢婉脱不了干系,他在院中破口大骂,却依旧无人理会。
晚间有人送饭来,闻到他这一身臭味,当即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谢志刚已经有几十年未曾被人这般看轻过,朝那人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推我进屋!”
仆人闻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主子吩咐了,从今往后,庄子里只管你三餐,其余之事皆由你自己来做。”
“放肆!你可知晓我是谁?!”
仆人懒得理他,只拿起榔头,将门槛给拆了,然后转身离去。
谢志刚看着他的背影,气到脸色发青,可他身上实在太臭,加上又有了如厕之感,也只能匆匆推着轮椅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