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界上的每个人,只要有生命活动,那么他手指和手掌的皮肤上就不断有汗液和油脂排出,使得他所解除的每样物品表面都会像印章一样印下独特的纹路,因为这纹路人人皆有却各不相同,重复率只有150万亿分之一,即使时光变迁,婴儿变成垂垂老者,但其依然不会有所改变,因此人们称其为“人体身份证”,又名——指纹。
酒吧里暖气开得很足,加上所有人又蹦又跳玩得热火朝天,出汗更是严重。在金阳和柳婷的杯子上,在其他所有人的杯子表面上,都印满了指纹和掌纹,女孩的杯子上还有淡淡的唇膏,使得透明的玻璃杯看起来都有些模糊,颜色有点脏。
然而在充足的光线下,容远用过的杯子却依然剔透如初,没有汗渍,没有油脂,只有在逆光的时候,借助一定的光线和角度,才能在杯身靠下的位置看见几枚很浅的印痕,从那位置和方向上来说,更有可能是酒保在倒完水后把杯子推过去时留下来的。
明明是被喝剩下一半的苏打水,然后却从中得不到一点饮用者的信息——他的嘴唇曾经印在什么地方?他的手握在什么地方?他曾经几次拿起这个杯子?不知道,他们从中什么也无法发现,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人一定事先在自己的手上涂了胶水或者类似的东西,才会不留下半点指向自己的痕迹。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客人,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然而金阳知道,容远是有必要的,因为他本人此时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为容远乔装的缜密叹服了一下(金阳完全没有想到这其实是容远的疏忽),同时又为其引起周云泽的怀疑而忍不住头疼。他知道周云泽追查的方向完全错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
金阳想明白整件事以后,想起之前周云泽话里透露的一个信息,忙追问道:“周大哥,你说乌鸦,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乌鸦早就已经消失了。”
“乌鸦?”柳婷好奇地重复。她在乌鸦活跃的时间里一直是一个以学习为重正常高中生,对外界了解最多的渠道就是糖国国家频道的新闻,至于在网上一度名声大噪的乌鸦,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回头我跟你解释。”金阳低声说。
“还是我回头再跟你说吧。”周云泽看看手表,说:“都这个时间了,早点把你女朋友送回去,别在外面待太晚了。”
“那我明天找你。”金阳道,他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云泽点点头,说:“行。”
其实他根本没听清金阳说了什么就点头,这两人的嫌疑解除了,但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可能忙到明天早晨都没法休息。因此心思早就转到别的事情上了,等他回过神来想起金阳说了什么,顿时后悔自己答应得太快,可是那时候金阳两人早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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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就这么回事,乌鸦又复出了。”
周云泽边往嘴里塞包子边含含糊糊地说,一时吃得急了还连忙抓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豆浆,邋遢*丝的气息足足的,哪还有曾经一中最受欢迎的男神老师的风度?
两年前,周云泽从特殊部队退役。像他这样的人,因为知道太多的机密,而且其本身的能力很强,一旦走上歧途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危害,因此即使退役也不能随意四处走动,要定期向上级报告,如果想要离开所生活的城市一般还要提前申请批准,不过各方面的照应也不会少,退役后如果想继续在体制内工作也有很大的挑选余地。
周云泽对a市的印象很好,一身的本事如果去坐办公室也未免太憋屈,于是他就选择留在a市治安局,这里的一些人过去跟他有过合作,对他以前的身份略知一二,束缚要小很多。户口、工作、住房等上面都很快帮他解决了,还有一辆价格中等的代步车,周云泽便迅速变身为a市中产阶级的一员,成了金阳家的常客。他把金阳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关心,金阳对他也不再见外,变得随意许多。
不过有时候,这种随意也不是好事,比如忙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眯一会儿,结果一醒来就看到旁边有个人在目光灼灼盯着他看的时候。
好在金阳还顺手给他带了早餐。
看在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和豆浆的份上,周云泽一边吃,一边跟金阳说他想知道的消息,首先一个就是乌鸦。
“复出?”金阳皱眉,说:“最近好像没有通缉犯落网的消息。”
借着豆浆把差点被噎死的危机解除了,周云泽缓了口气,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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