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人心不足

己智商的时候，感觉并不好受。

    A啊、o窝、e鹅……，b伯、p婆、m摸、f佛，单个的字母挑出来两人都认识，可组合到一起就成了阿沃鹅，伯婆莫佛了，要不要问问村里的识货二爷，这是哪来的史前怪兽，何方神圣呀！

    现在的情形就像让一个初中生注解【周易】，纯粹就是难为人嘛！

    两人滥竽充数端详了半天，不由相视苦笑，痛并快乐着。

    “光复啊，你这个课题有点高深，牵扯到材料学、高数分析等，超出了我们的专业范围，我和你父亲绝对吃不透。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大致介绍一下这个技改的前景和想要达到的目的，我们共同商议一下，再做定夺如何？”

    甘光复同学又一次习惯性的搓着脑袋说：“这就是学生请您们来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件事情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就看我们怎么看待和处理。

    如果从小处着眼，只想赚一笔快钱，接手六合纺织厂的技改项目，组织精干人手，开学前就可以最少赚到三四万大洋。

    退一步讲，如果还嫌麻烦，我们可以进一步完善这些资料，拿着它直接去找洋鬼子，如果低于三十万大洋，他们都别想看上一眼，无论是东洋鬼子和西洋鬼子。”

    此时此刻，甘光复同学显得无比自信，就像王永成老师站在讲台讲物理：“往大了说，这可以发展为一门产业，机械设备技术咨询服务业，专门从事相关服务，可以把国内的高等院校和民族企业有机的联系起来，高校有选择的研发项目为企业服务，企业为高校承担部分科研经费，优势互补良性循环，与时俱进共同发展，形成互利互惠的共赢局面。”

    “为何二者不能兼得？”

    “老师，您是说鱼和熊掌我们都一口吞下？”

    “为什么不呢！”

    “老师，是您一直教导学生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蛇心不足吃月亮啊’！”

    “我也教导学生说‘立足脚下，放眼世界’！”

    “老师，学生受教了。”

    “这就对了嘛，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连夜回宁。”

    …………

    幕府山文具厂被顾楷文校长冠名‘金陵汇文文具厂’，正式挂牌开张，在楚连城的带领下紧锣密鼓推出了第一代‘小鱼儿牌’十二生肖产品。

    在这个就连拐杖都叫‘文明棍’、火柴叫‘洋火’、钉子叫‘洋钉子’，洋货横行霸道的年代里，一款清新脱俗令人耳目一新的国货上市，绝对吸引了大众的目光。

    美观大方的不锈钢文具盒，国画大师的十二生肖佳作惟妙惟肖色泽艳丽，虽然稍显模糊，却又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美感；打开盒盖，金黄色的里色，映入眼帘的便是朗朗上口的乘法口诀表

    作为合作单位，金陵文具厂从军校教官家属中招了不少家属到工厂做工；全城的小代理们再一次活跃起来，涌向幕府山金陵文具厂；顺带邝大爷的公交线路也延长线路增加班次，南起白马山军校家属区，北达幕府山金陵文具厂，又从上海购买了四台公交车投入使用；联系宁沪成衣工厂，购买碎布头，在文具厂增设缝纫车间，专门制作文具盒套子……

    为了方便开展业务，文具厂专门开通了电话。

    民国十六年，南京通讯还算发达，自动电话安装得很早，私人安装一部电话，需要交给“NJ市自动电话管理所”350圆的初装费，另外每月还要缴6圆的月租费。当时NJ市市长月薪还不到300圆，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够装一部电话。那时候临街商铺偶尔也会装上公用电话，每5分钟计价一次，不到5分钟的通话也按5分钟计算，每次收费是0.6圆。如果打国内长途，每次收费最高可达5.5圆，平均每分钟收费一圆以上。前面说过，低级教员一个月能挣几十块银元，算下来一个月薪水还不够拨打一个小时的长途电话。所以您能想象得到，在民国时期，电话在那个年代妥妥的是土豪的标配，只有阔佬巨富才架得起打得通，普通人打个电话，还真的能打破产！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杜芳芳几声清脆的‘九哥’换了一个接线员的试训机会，小丫头欢天喜地跳了十几个奔子。

    孙雅婷的销售团队再一次发挥了主力军的作用，正好放寒假的女学生们大显身手，这一次她们的触角已经延伸到了长江流域的各大城市，文具厂销售科的分机几乎被驻点的胖妞、果果和几个小萝莉霸占，整日价忙得鸡飞狗跳笑语连连。

    孙雅婷甜言蜜语巧舌如簧，借用邝大爷的座驾，拉了一车文具盒走了一趟上海，没几天便打来电话，订购了一卡车的货物发往上海，平静的长江都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