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我给您老捡皮鞋

就脱下皮鞋，任性的甩向那些肮脏的屁-股，到时候您老吼一声‘甘光复’，小子立马给您捡皮鞋！”

    刹那间，现场原本喧闹的气氛陡然安静下来，静的能听到人们粗重的呼吸与‘砰砰’的心跳，大伙望向这个妖孽的目光都喷火带枪，带着一种异样的火热和痴狂。

    “啪！”

    顾大使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窝脖，他嗯噎着说道：“臭小子，你戳到了我心中最容易受伤的部位，那是我梦寐以求圣神不可碰触的地方……”

    挨揍的甘光复同学扬起一张倔强灿烂的笑脸，笑得天真无邪没心没肺，笑得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王正廷部长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大伙看甘光复的眼神也五彩斑斓，能从中领略到大海的激情盛夏的火热。

    顾维钧大使的眼中闪耀着一种亮晶晶的东东，猛然间他嘶吼如狼：“如果有生之年能盼来这一天，我顾维钧死而无憾！”

    “老师，您别灰心，我们肯定会看到祖国强大的那一天，到时候，即便您老走不动道，学生背也要把您背到您想去的地方，到时候只要您老还能骂人，能扔皮鞋就行！”

    “好！”

    王正廷部长发自肺腑的一声喝彩，政务楼响起一阵春雷般的掌声，天地涌动经久不息。

    顾大使豪气勃发气干云霄：“今天公务结束，我请诸位安乐酒店小聚，为我收下这个害我心痛的臭小子为徒做个见证。启农前辈，甘前辈，没与二位商议，请您们务必成全在下这个小小的心愿！”

    “哈哈，君谋多礼了，我们巴不得多几个名师来好好管教管教劣徒，那以后你可要多多费心了。”

    顾楷文校长老怀大慰，笑得更是硕果满目种豆得瓜般的愉悦。

    这个快乐的插曲过后，国民政府的联席会议如期召开，最后的备忘录上留下了如下概要——

    一：保留国内的无偿使用权，纺织机械成熟的技改技术和将来的海外专利公开拍卖，价高者得之；由教育部牵头，外交部辅助，南大商学院法学院负责拿出可行性方案，另行讨论后施行。

    二：由国民政府财政部投资三十万大洋参股上青天，占股百分之三十，南大代表教育部占技术股百分之三十，上青天保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扩大经营规模，经营权归上青天所有，国民政府不参与经营，只派员参与财务管理即可。

    三：由教育部负责召集国内高校，积极参与技改项目的全面推广实施。

    四：拍卖所得和原有的资产以及六合纺织厂的技改收益，超过股本的部分可由上青天和南大自行处置。

    五：由财政部牵头，相关各部门配合，成立纺织机械技改协调领导办公室，专项服务于技改。

    好家伙，上青天转眼麻雀变凤凰，成了国字号企业，这可是真的要上青天的节奏啊！虽然没看到甘爸爸的嘴脸，但甘光复同学毫不掩饰的表露了自己的开心与喜悦。

    纺织业技改这块蛋糕太特么大了，你想想，仅在‘上青天’三地就有纺织企业五千多家，织机五万多台，从业人员近五十万人，年产值占民国工业收入的半壁江山。

    一台织机的技改费用按四千大洋计算，扣除两千大洋的成本，就有一亿大洋的丰厚利润，如果再算上产能提升的翻倍效应，将会给国民政府带来税收等各方面的巨大收益，国家岂有不重视之理。

    虽然谁都想扑上来在这块蛋糕上咬一口，但忌惮南大这堵南墙的存在，各路豪强大亨也只好吞口水而已，一旦招惹这些学界的大佬和学子，政府都招架不住，再大的豪强也是拦路的土坷垃，能泛起什么浪花。

    站在利国利民的高度，给予大力扶持方为大道，财政部代表国民政府参股就是最好的背书，趁早把不必要的干扰和麻烦置之度外，让眼红者探手的宵小望而却步。

    顾大使的收徒宴举办的舒心而热闹，这帮站在民国象牙塔顶尖的人物，私底下倒也放得开，酒桌上天南海北市井趣闻都是下酒的佐料，不知道哪个家伙提起了沪上古漪园庙会小学徒行侠仗义惩戒RB浪人的传奇故事，被顾大使演绎的活灵活现，丝毫不亚于赛敬亭编辑的桥段，就连甘光复同学都觉得传说中的那个家伙绝对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牛光闪闪的家伙，知道内情的顾校长、周院长等人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甘光复同学一眼，跟着大伙击节称快，喝一杯美酒大呼过瘾。

    酒宴上顾大使在日记本上留下了龙飞凤舞的赠言——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

    礼尚往来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甘爸爸当然要回请顾大使，正式让甘光复给他敬一杯‘拜师茶’，地点不变，客人不变，众人自然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