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鹰荣是无辜的,那时她也只是襁褓里的孩子啊!”七抬头望了一眼堡主,四目相对的刹那,七低下头,转过身去。</p>
“她早晚都是一死!”堡主走到七的面前说道。</p>
“可我实在无法对她下手啊!”七眼中竟然有些湿润。</p>
“你只需要取走她的血液。”堡主低头直视他的眼睛。</p>
“那样她会死的。”七望着堡主,语气中夹杂着期盼。</p>
“那原本就是你的血液!”堡主瞳孔瞬间放大,是愤怒,是怨恨,是所有对七不满的情绪的表达。</p>
“师父!”七的称呼不再是堡主,而是深情地喊了他一声师父。</p>
“七不要了,七做不到对他们下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啊!”</p>
“那是你错的?还是为师的错?是为师冒着生命危险救你,把你养大的错吗?”老堡主也是恨铁不成钢,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p>
“······”七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从小被师父养大,记事以来就知道这个把他养大的恩人就是这里的堡主,而自己身负着血海深仇,见过鹰晖以后,正式拜堡主为师,自己的仇可以去报,自己的一切都可以开始夺回了,可偏偏为何对着兄妹二人于心不忍?自己从小受的苦难道都白受了吗······</p>
鹰风看七不再言语,便叹气离开。鹰风并没有告诉七要跪多久,而七却迟迟不愿起身,自己愧对师父冒死养大的恩情和师父一直以来对自己孱弱身体的照料。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七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浑浑噩噩跪了一夜了。七起身,在师父的门外磕头请安,便去了薷莘那里。七把薷莘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里,又将盒子搁置地牢中,薷莘即使化身为花瓣,也逃不出去的。</p>
“你的荣儿,回宫去了。她并没有来救你。”七方佛是拿薷莘撒气,想看到薷莘难过的样子,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好过一点。</p>
“荣儿一定是找过你了,不然你怎知她回宫?”薷莘却很是聪明。</p>
“她是来找过我,只是找我玩,玩好了,开开心心地就走了,提都没提你一句呢。”七不甘心。</p>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又何苦跑到我这,故意说这些?”几天暗无天日、滴水不沾的日子,让薷莘虚弱极了,可是输掉一切也不能输掉气势。</p>
“那你说,为何你的荣儿还没把你救出去?”七仍然不死心。</p>
“那还不是因为你!她一定会找你来帮忙,而你又怎会真心实意帮她找到我?”薷莘早就看透了七这幼稚的谎言。</p>
“你就这么自信,你的荣儿那么在乎你?”七问道。</p>
“我是对荣儿有信心!”薷莘知道这场舌战,她已经赢了。</p>
一句话,让七语塞,连异类薷莘都那么相信荣儿的善良,都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荣儿身上,而自己却要去残害那个小女孩。</p>
看到七沉默,薷莘趁机争取自己一切能够逃掉的机会,“七,你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接近晖哥哥和荣儿?”</p>
“大概,和你一样吧。”七的语气中带着很多的无奈。</p>
“我们怎么会一样,我是花都子民,我要为我的子民争取土地和生存得机会。”薷莘有些不解道。</p>
“我是为我自己......是啊,你比我要伟大的多,如果说有一天你不得不伤害他们,是因为你背负着那么多同类的性命,而我......”七心里十分难过,竟然把自己的身世全盘告知了薷莘。</p>
而另一边,荣儿也知道了从小到大,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