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完后,南宫司痕和罗魅都只皱着眉头不说话,安静的梳理整个过程,想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绑匪是几名黑衣人,武功高强,一出现就先把周晓打晕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活捉罗淮秀。
但没想到罗淮秀身边有暗卫,于是发生了打斗。
而罗淮秀没想到的是对方武功太强了,居然把前来救她的人都给打伤,而且其中一人还被他们杀了。
被捉住后,那些人就把她装在一个粗麻口袋里,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她只听见有人说要把她卖了如何如何。
但在半途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对方拦住他们的去路,还同他们交手打了起来。
于是她就这样被救下来了。等她从布袋里出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那些黑衣人都没了踪影。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她也只是受了一些惊吓,但好在对方也没有伤害她。
而这恰恰就是罗魅想不通的地方,对方绑架她母亲,难道只是倒卖人口?刚开始她怀疑是薛家和罗家的人做的,可现在,她反而坚信那两家是清白的。
他们两家人接近她们母女,都是为了利益,目的很明确。就算是生了恨要对付她们母女,也不会只是拐卖这么简单。像上次薛柔对付她,还找人强奸她。就他们那两家人的心思,比这些绑匪可是恶毒了千百倍。
更何况还是武功高强的绑匪,薛、罗两家花大力气搞她们,也不会太便宜她们的。
她不是不孝想着母亲出事,而是这事出得蹊跷。自打来京城后,哪一件事不比这次过分?而且这次出动的还是高手。
“娘,危险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担心了,相信王爷肯定会查出对方是谁。”敛住心中那些疑惑,她低声安慰道。
“嗯。”罗淮秀摸了摸她的脸,还反来过鼓励她,“乖宝,娘没事了,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主要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咱们母女俩虽然是小强的命,可也是打不死的小强。”
“……”罗魅哭笑不得。
“何为小强?”桌边某个男人突然插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好奇。
“……”母女俩同时一怔。罗淮秀发觉自己又说漏了,正好想起周晓,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乖宝,周晓呢?她人怎样了?”
“娘,没事,周晓早就被人送回来了,我见她也受了不少惊吓就让她在房里休息。”罗魅回道,同时没好气的嗔怪了她一眼。娘老是把不住口,这万一要南宫司痕知道她们的底细,还不得把他吓死过去?
别看只是一个小疑问,要是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们就得编造各种谎言,以南宫司痕的性子,哪有那么好糊弄的?
母女俩不搭理自己,南宫司痕虽然没开口追问,但盯着她们的目光却愈发深沉。他的小女人还算正常,她这个娘偶尔说些古怪的话,实在古怪……
……
从罗淮秀房里出去,罗魅和南宫司痕正准备回房,突然墨白来报,“启禀王爷,江太子和安公子来了。”
闻言,南宫司痕眸光微沉。
罗魅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我先回房了,你去见他们吧。”
南宫司痕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轻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晚上等着我,别睡太早。”
罗魅黑线,暗自掐他腰,咬牙道,“那你少喝些酒!要是臭烘烘的回来,我一定赶你出去。”
南宫司痕邪气的勾起薄唇,盯着她的眸光染着笑,“醉不了。”
罗魅推了推他,主要是墨白还站在那里,虽然低着头,可也尴尬,“赶紧去。”
南宫司痕搂着她不撒手,含笑的黑眸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红唇。
罗魅拉长了脸,瞥了一眼墨白,确定他没看以后,这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
南宫司痕是咧着嘴离开的。
看着他背影,罗魅白了好几眼。但不可否认,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甜腻的味道,形容不出来,但很让人愉悦。
她也是服了自己,其实心理年纪比他大好多,可居然还会跟他一起做一些幼稚的举动……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吗?
……
休息了一晚,罗淮秀第二日就去了后院丫鬟住的地方。
小房间里,罗淮秀拉着救命恩人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汐汐啊,没想到你如此厉害,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打赢那么多人,真是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墨冥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夫人你过奖了。奴婢也没想到是您,只是路过那里见他们几个不像是好人,所以才会出手。您不用太记在心上。”
罗淮秀摇头,“不能这么说,不管你救的是不是我,你能出手就说明你人正直。我啊除了感激你外,还欣赏你的勇气和善良。”
墨冥汐脸蛋红红的。
罗淮秀看着她,喜欢得不行。眼前的女孩比她乖宝小几岁,但性子活波很讨人喜欢。而且人也长得精致乖巧,就跟个娃娃似的,越看越可爱。
昨日处在危险中,她没心思同她闲话家长,今日专门过来跟她聊天说话,真是越发让她欢喜。通过聊天,她也知道他们兄妹俩很不容易。
他们从小就失去了爹娘,小时候是跟着叔伯过日子,后来她哥哥墨白被卖到蔚卿王府一直陪在蔚卿王身边,凭着自身的努力被蔚卿王重用。而她虽然没卖身为奴,但蔚卿王也恩待她,在府里给她留了一身铺,若家里闲时就让她来府里做事。可以说在这座府里,她是个特殊的人,没有卖身,算府里半个下人。
想到她的身世,罗淮秀就忍不住心生怜悯,拉着她的手疼爱的说道,“汐汐啊,以后有事就跟我说,我绝不把你当外人。咱们虽然才认识不久,可我就是喜欢你,真恨不得把你收了当闺女。”
闻言,墨冥汐立马紧张的摇头,“夫人,这可使不得……您别这样,奴婢担不起的。”
罗淮秀笑着拉她,“好了,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不过以后咱们也别太见外,毕竟在一个府里生活,也算是半个亲人,以后有事相互照应着,这总行了吧?”
墨冥汐赶紧墩身行礼,“承蒙夫人喜欢汐汐,汐汐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夫人。”
罗淮秀看着她,那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丫头在两处生活,既有洒脱可爱的一面,又懂得大宅里规矩,跟她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一点都不乏味。有时想想,比她那闷葫芦乖宝还讨喜。
……
夜深人静,在一处僻静的小宅院里——
女孩一边吃着桌上丰盛的佳肴,一边嘟嘴朝身侧的男人抱怨,“真搞不懂你,为何要用那样的方法让我去接近她们?害我被我哥臭骂一顿!而且夫人和王妃很好相处,根本不需要特意讨好她们。”
男人搂着她肩膀,一边看着她进食,一边笑道,“傻瓜,我不也是为你好么?我又不知道她们母女的性子,要早知道她们如此好相处,我也可以省些力气。”
女孩嘟着嘴,突然将受伤的手臂伸到他面前,撩起衣袖给他看,“你不仅多此一举,还让我白挨了一刀,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真快气死她了,就是因为听了他的话,结果不仅挨臭骂,还挨刀子!
他之前说新王妃不好相处,怕她回府后容易被欺负,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笨法子,先把夫人绑架了,然后让她当英雄把夫人救下,说什么这样能让夫人和王妃对她心生感激,以后才不会委屈她。
可她跟王妃和夫人接触过后发现,根本就是他多虑了。王妃虽然不善言辞,可王妃也没为难过任何人,对下人们都挺好的。夫人更不用说了,亲切和善,把她当女儿一样喜欢。
她们哪点像不好相处的人了?真是的,以后打死也不再听他的话了!
看着她缠着布条的手臂,男人一脸心疼,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嘴里哄道,“好好,这次都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出主意了。这伤在你身上,可是却疼在我心里。”
女孩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就知道嘴上说!”
男人一脸讨好,“虽然我这次是多虑了,不过你也要承认,那罗氏因为你救了她如今对你很不一样。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就是不想你受欺负,如今她们把你当恩人,以后才不会为难你。”
女孩嘟着嘴,看着他俊美又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你真的是为了我着想吗?”
男人不满的瞪她,“不是为了你,我何苦费那个心思?我安翼对你如何,难道你还怀疑?”
女孩有些委屈,长卷的睫毛扑扇扑扇的,大眼里顷刻间水汪汪的,“可你都没说要娶我……”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在她耳朵上轻咬起来,“傻瓜,我若不想娶你就不会跟你好了,我安翼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要同你好?不就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吗?”
“那你何时能娶我?”
“你也知道我跟苏家小姐有婚约,娶你之前我必须说服我爹把婚事退了。我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极其顽固,要说服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放心,等我把婚事一退,我立马娶你过门。”
“真的吗?”女孩水汪汪的大眼晶莹剔透,有期望、也有彷徨。
“当然是真的,我安翼若有一句假话就不得好……”男人举着手准备发誓。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女孩突然将他嘴巴捂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汐汐……”看着眼前懂事的女孩,男人一脸欣慰,狭长的桃花眼中也多了一丝深情。将她小手握住放在唇上轻啄了几下,突然低下头吻上她小巧的樱唇,“今晚不走了,让我好好弥补你……”
“嗯……”女孩娇羞的闭上了双眼。
……。
最近一段时间,罗淮秀感觉身边清静了好多。好像自从那日她打了安一蒙后,生活就变得平静了。
薛朝奇再没找过她,罗家也没消息,安一蒙更不用说了,估计恨都恨死她了,哪里还会再出现?就连丁红芸都在有意无意的避着她们母女,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在蔚卿王府里,有女婿罩着,生活突然变得无比美好……
多年前她就梦想着过这样的日子,有吃有穿,有大丫环、小丫鬟围着转,还有许多‘保安’守护着她们。可当真过上这样的日子后,罗淮秀又觉得不自在。
成天无所事事,就跟个废物一样……
眼看着酒楼装修快完成了,她想了好几天,决定还是要‘重操旧业’,不用花钱请大厨,还是由自己亲自‘上岗’。一来省钱,二来把日子过充实些。
这天吃完早饭,她准备去跟女儿打声招呼要去酒楼一趟,就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现象——
这个月大姨妈没准时来报道!
坐在床边,罗淮秀皱着眉头,实在想不通哪出了问题。
难道是日子过好了改变了生理期?
要不然就是怀孕了!
可这现实吗?她这身体都三十五了,怀孕能这么容易?而且时隔十八年再怀孕,这不是扯淡嘛?
她越想越纠结,连去酒楼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倒不是怕怀上,要真是肚子有了,她肯定会生下来的。她跟乖宝在这异世没亲人,多一个两个亲人那是大好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不生?
虽然未婚生育会遭人闲话,可她罗淮秀是怕闲话的人?她遭的闲话还少了?那些流言蜚语只会坑害别的女人,对她来说,最多算屁。要脸的话她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她现在纠结的是怎么才能确定自己是真有了,而不是生理紊乱。
跟安一蒙睡觉也就半个月前,就算有孩子也不足一个月,让乖宝把脉能脉出来?万一跟乖宝说了后没脉出来,那是不是太乌龙了?
哎哟……
罗淮秀敲了敲脑门,还是别想太多,再等几天。过几天大姨妈还不来,她就让乖宝替她摸摸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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