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你别总叫我名字。”
“为什么?名字不就是用来给别人叫的。”
“你已经叫了两次了,我又不聋。”
“叫你‘班长’也不行,叫你全名也不行,你毛病可真多呀,你这样下去真是会被人打的你知道吗?”末了她故意又添上我的名字,蓝夕言。
坦白说,我并不是不想她叫我名字,相反,她每次唤我全名的时候,我总能不自觉地柔软下去,但我觉得这样不好,不利于我和她“吵架”。
她见我不说话,继续方才吃醋的话题,“还不承认嘛?”
“承认什么?”我问。
“你看看,自从我从你手里夺走那本本子之后,你一路可是好几次酸里酸气地提到了我那位初中好友哦。”
“我没有酸里酸气好吗,我只是恰巧、碰巧、正好、突然就想到了而已。”
“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联想能力好呀,没办法。”
“你就嘴硬吧,蓝夕言。”
“说了别叫我名字。”
“那我偏叫。”
“那你慢慢叫吧,我走了。”
“喂,”她追上来喊我,“你自己想想看,别人怎么称呼你,叫你‘喂’吧你肯定又要翻我白眼。”
“别人叫我名字可以呀,你不行而已。”
她一副无语的表情,“感情我对你而言这么特殊?”
“才没有。”
“女孩子总是口是心非。”她笑起来。
“你不是女孩吗,那你也口是心非咯?”
“也是?所以你又承认咯?”她总爱扣我的字眼。
“你好烦哦,我快到家了,不跟你说了。”
不知不觉我们竟一路“争执”到快要回家,这段路走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远,她非要跟着我一起回小区,“你回你家呀,干嘛要和我一起?”
“我怕你半路被人打呀。”
“那仇人怕也就是你。”
她噗嗤笑出声,“你说话真的很欠。”
“我快活,你管。”
“我可不敢管。”她跟我一起到了我家单元楼下,我想起4号那天我对她无厘头的发火,突然内心小小疙瘩了一下,我这小小忏悔还没有坚持几秒钟,就被她手里的本子给晃醒了,“你干嘛呀。”
“送给你呀,你不是觉得也挺好看嘛。”她递给我一本胶套本,就是刚才我们在文具店买的。
“我才不要呢。”
“为什么呀?”
“无功不受禄没听过吗,何况我怕拿人手短。”
“那你喝奶茶时怎么不嘴短啦?”她反驳。
“你!”她可真是,我就知道她的套路总是等着我在,“是你说请我的,那我给你钱就是。”
“开玩笑啦……”她见我脸色不对,立马更正,“奶茶和本子,都是为了感谢你舍弃休息时间陪我去班上呀,对不?”
她见我不松口,又说,“哎呀,你不收的话,那我下次都不敢再麻烦你啦。”
“那就不要麻烦我呀。”
“可是我想麻烦你呀。”她硬塞给我。
“你好烦哦,程曼曦。”我又不好真的推开她。
“你也叫我全名了耶。”她说。
“那又怎样?”
“我没觉得叫全名不好呀?”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又不会感同身受。”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至少我能感受到……”
“什么?”
“你一下午的情绪起伏变化,都因为我夺了那本本子,你吃醋。”
“才没有!”
“可惜我不能感同身受,不然,你的心思早被我看穿了。”她突然贴近我的正脸,就像蔡依林歌里唱的那样,“你的距离和我只差零点几毫米,我的睫毛像在剪辑你一言一行。”
可是下一句,我能感应彼此心跳是一样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