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县内,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叫作富贵客栈。
虽然它只是一座小小的客栈,但是在这邺城县之内,却是名声远播。
因为它不求别的,只求富贵。
对它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真金白银更实在的东西了。
只要你付的起钱,不管你什么身份,你都可以来住,在一定的范围内,还能保你性命无恙;
只要你付的起钱,不管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弄来。
虽然钟繇此番远道而来,但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住官驿。
是而在多方打听之后,便选择了在此处居住。
富贵客栈的这些‘特点’,钟繇还是十分满意的。
不就是钱吗,自己此番‘出使’,还是有不少‘公费’的。
虽然曹操的日子也不是很富裕,但若自己能事成,这点‘公费’,也就是九牛一毛。
钟繇住下的当天,便让随从拿着重金,到富贵客栈中买卖消息的地方,打探关于袁尚军的情况。
并叮嘱随从道:“一有消息,无论什么时候,立马通知自己。”
半夜三更,钟繇早已经睡下了。
突然间,随从前来敲门。
‘砰’‘砰’‘砰’三声,将睡梦中的钟繇扰了起来。
钟繇被敲门声惊起,正是似睡非醒的状态,迷迷糊糊地出言问道:“谁啊?什么事情啊?”
随从恭敬地回道:“大人,是我!你让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
钟繇听后,强行打起精神,先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房间的水盆处,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瞬间精神了许多。
然后走到房门口处,将门闩拿下来,并将房门打开。
对着随从说道:“哦,是你啊!进来说话吧。”
随从进了房间,又恭敬又快速地对着钟繇禀告道:“大人,刚刚打探到消息:袁尚军败了,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只有袁尚本人,在数百精锐的拼死护送之下,逃了出来!但现在是下落不明!”
钟繇听后,脸上毫无诧异之色,好像一切尽在自己的想象之中一样。
对着随从说道:“哦,这个袁尚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不过也无妨,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天刚亮之时,你就去客栈小院的院门口处等着,若张家家主张恒来的话,就说我正在会客。
若张恒问客人是谁?你就说邺城县刘氏家主刘白。
然后他再问什么,你就什么也别说了。
晾他一个时辰之后,在让他进来。”
随从诧异的问道:“大人,我冒昧的问一句,为何你能断定张家家主张恒会来?他昨天的态度,不像是个甘于认输的人啊!”
此时的钟繇睡意全无,便对着随从解释道:“本来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
平时多学着点,你这个人比较机灵,给我当随从,确实有点委屈你了!”
随从立即诚惶诚恐地回道:“大人折煞小人了!小人能跟在大人的左右,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不敢妄想什么!”
随从的奉承之语,钟繇自然不会当真。
几个呼吸之后,钟繇便开始解释道:“袁尚的十万大军大败,意味着冀州最后的军事力量也消失殆尽了!
身为世家之主,必须要为整个家族考虑。要么继续支持袁尚,要么另投他人。
重新支持袁尚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事实证明,袁尚是真的扶不起来,砸进多少钱和粮食都是没用的。
故而此时的张恒面临两个选择。是归顺韩成?还是归顺我们?
虽然我们双方对世家的态度都不是很友好,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对世家来说,韩成的‘分地令’是‘断根’之举;而我们的‘屯田令’,只是‘取果’之策。
虽然都挺狠,但归顺我们,好歹还能剩下一些。
世家之人,都是聪明之人,两相比较之下,我认为冀州世家归顺我们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既然我们能得到消息,张家自然也能得到消息。
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他必然会趁着天不亮就来了,说不定,现在就在路上了!
这时候,我们就要‘端着’了。
让他为昨天的‘无知’,付出点代价。这样,我们才好‘坐地起价’,更迅速的完成任务!”
随从听了钟繇的话,恍然大悟:“钟大人,厉害啊!”
......
天微微亮,张恒果然如钟繇所料想的那样,早早的就来到了富贵客栈,在此等候多时了。
为了表示态度的真诚,张恒得到消息之后,便直接赶了过来。
其实张恒完全不用这么做,但昨天的‘无知’已经得罪了钟繇,为了家族的前程,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一下了。
到了钟繇居住的小院的门口之处,随从果然尽职尽责的阻挡了张恒一个时辰,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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