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便是忙着外放一事,直到一个多月前事情定下来,她才知道这中间种种。
事实证明,朝歌和墨慈看的比她更明白一些。
“他若是外放离开了,你们怎么办?”
“我……”
田娴儿呼了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没说?”墨慈皱眉。
“什么?”
“自然是你们之间啊,我听说官员外放少说便是两三年,还有时间更长的,咱们不按最长的说,便说那最少的两年,两年后你都……他总不能让你等两年吧?”
有句话墨慈没有说的是,两年后是个怎样的光景,谁又能说的清楚。
她和娴儿早年相识,多年相交,娴儿不是个善变的人,可苏子慕她便吃不准了,对他的为人,她自是相信,但是,时间最不经人推敲。
两年啊,太长了。
“那倒没有,他问过我,如果年前定下,他便带着我,若是不定下,他听我的……”田娴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考虑呢。”
“是该考虑。”
若是定下,娴儿势必要跟着他外放离京,也就是说,刚成亲便要离开,远离上京,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鞭长莫及。
可若是不定下,要么等待,要么另择他人……
若是没有感情倒也罢了,可关键是,他们两个人是有感情的。
所以,的确是该好好考虑清楚。
墨慈也不好在此事上多做掺和,毕竟事关终身,她作为好友,唯有在好友做出决定的时候支持于她。
“不说这个了,墨慈,你和小将军出孝期也有小半年了吧?”
“恩,有了,怎么了?”
田娴儿指指她的肚子,“可有动静?”
墨慈霎时间红了脸,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地关心起这事来了,真是不害羞。”
“那有什么啊,反正这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没人听到,而且,我这也是关心你,为你着急。”
“你不必为我着急,你先着急着急自己吧。”
墨慈脸皮薄,被田娴儿一番话闹了个大红脸,脸上热乎乎的,以至于感到车厢中也有些热。
便想也没想的打开轩窗透透气。
正好马车路过闹市,好像今儿个正巧是集市,外头正热闹着。
很快墨慈便被热闹吸引了注意力。
田娴儿本就是个喜好热闹的人,听着外面的热闹也凑了过来,与墨慈一起望着外面。
突然,眼睛的余光瞄到一处角落里。
“停车停车!”
田娴儿突然大喊叫停。
车夫将马车停下。
“怎么了?”墨慈不解。
田娴儿扯了下她一下,然后对她说:“墨慈,你看下那边,是不是有些眼熟?”
“哪边?”
车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又不曾指明是哪里,墨慈又岂会知道。
“你看,就是那里。”
田娴儿伸出手指过去。
墨慈顺着她手指的望向看过去。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墙根下,有一个乞丐,披头散发,这乞丐很特别,没有胳膊和腿,只是用断肢支撑着在一块破草席上。
她的嘴里叼着一只碗,对来来往往的人讨银子。
乞丐大半的头发盖住了脸,只看得到其脸上的脏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