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翊钧的手挨到自己的身体那一刻,北绝色的心底涌上来的一种没由来的害怕,这种害怕让体内的那股怪气顿时逆转而上,快速地四下乱窜。瞬间四散开来的冲击痛得他直冒冷汗,不得不要弓着腰抱紧身体来减轻痛楚。
朱翊钧看到他的异样,赶忙扶起他,问:“你怎么了?”
身体明明是痛得难以忍受,但北绝色在朱翊钧扶起他的时候,脸色苍白的他条件反射般地对朱翊钧展开一个无力的笑容,然后费力地问:“皇上,我和公主是清白的,你相信吗?”
想不到北绝色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朱翊钧怔了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等他回答,被全身上下、内外夹杂的痛楚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北绝色吐出了一口血倒进了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北绝色的脸色苍白得象一个死人,朱翊钧慌张地抱起他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大声喊:“张诚,快传御医!”
朱翊钧匆匆忙忙地把北绝色送回高级太监住的小院,御医也很快地赶过来。朱翊钧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看着御医为北绝色把脉诊断,问:“他怎样了?”
御医沉吟了好一会才跪下来,说:“回皇上,应无大碍,只是受了刺激,胸气郁结引至急气攻心才会吐血晕倒,让他休息一会就能醒过来。”
朱翊钧地挥了挥手,说:“没你的事,退下吧。”
命令屋里所有的人退下后朱翊钧烦躁地在床前踱来踱去,还不时地俯下身去看趴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北绝色有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过了好一会,北绝色微微地动了一动,双眼缓缓地张开。
朱翊钧靠上前焦急地问:“小北,你觉得怎样了?”
北绝色起来,朱翊钧连忙扶起他。北绝色慢慢地坐起来,象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他用黯然无光的双眸直望着朱翊钧好一会,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说:“我饿了。”
原以为他醒来后会为宫静公主之死大吵大闹,会急着表明他和宫静公主之间的清白,却想不到他根本就不提相关的事情。对他的这种出乎意料的冷静表现,朱翊钧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问:“饿了吗?你想吃什么?”
北绝色笑看着他用柔柔的声音说:“肉丝汤面。”
朱翊钧又是怔了片刻才说:“好。”
等他走到屋外吩咐张诚去御膳厨房拿面、再次回到屋里时,北绝色已从经下了床坐到铜镜前梳理着一头散落的乱发。他的发丝上好些地方沾了血,血干后将头发凝结成一团,梳不了几下就把梳子卡住,他发狠似的把梳子往下扯,扯断了好些发丝也不住手。朱翊钧见状赶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抢过他手里的梳子。
梳子上缠绕着一团被硬扯下来的黑发,朱翊钧没说什么,弄掉梳子上那一团黑发站到了北绝色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梳理一头的乱发。
北绝色乖乖地坐着不动,任由朱翊钧摆弄。从没有为别人梳过发的朱翊钧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把他的头发梳好,然后笨拙地用发带将他的头发绑到脑后。
朱翊钧象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放下梳子,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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