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看着他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东无敌点了点头,说:“对。”
只要你能面对现实又觉得开心,什么都可以是对的。东无敌在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
走过了十天的陆路,接着换乘了一艘船在水路上漂了八天后,又一次重回陆地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跑。
跑尽了官道后便要攀高山越低谷、过深河趟混水的,这一路上翻过几个山贼窝、挑了几家土匪寨,砍倒了百来棵挡住去路的树,撞死了上千只拦车的苍蝇后,马车终于有惊无险地驶出了大明的边境。
长途跋涉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马车坚定地往南而跑,终于在离开大明边境的一个多月后,到达了南棉国的国境。
被那漫长的旅途折磨得无精打采、各自占据了车厢一个角落来萎靡不振的东无敌和北绝色,在听到镖师伸头进来说了一句“已经到了南棉国的边境了”的时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不约而同地跳起来大声欢呼。
那段象是永无止境、让人压抑得快要发疯的旅程暂时画上一个休止符。虽然说离目的地——南棉国的都城南棉城还有三天的路程,但是,这区区三天跟之前那段漫长的旅程对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了。
所以,从长途跋涉的痛苦中解放出来的东无敌和北绝色丝毫没有被那未来三天的路程打击倒,两人比较关心的是:今天投宿的那家客栈有没有上好的沐浴设备。在过了领南进了广西后,天气越来越热,越往南走越感觉到气温在渐渐地上升,到了南棉后,更觉得象是走进了一个火炉,坐在马车里就象是被放进烤箱里用猛火狠烧一样,热得大汗淋漓不在话下,更热得让人坐立不安、心情烦躁。
从没有被这样的高温招待过的几个人,一进南棉国后立刻达成一致的决定:白天投栈休息,晚上赶路。
作了决定后,那位精通南棉语、姓陈名语的非江湖朋友立刻找了一个当地人带路,带他们到最近的一家客栈投宿。
钻进了客栈的客房,淋了一个冷水浴洗掉了一身旅途上的风尘和疲惫,换上一套干爽的夏衣后,北绝色顿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心情舒畅下来的他这时才发现现在身处的这家客栈和中原地区的客栈不一样,这家客栈的墙壁不是用泥或砖筑成,而是用叶来扎成的,除了墙壁,屋顶也是用一排排的叶扎成的,那种叶并不是茅草之类的东西,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形状有些怪的叶。
怀着好奇的心情,北绝色推开了那扇同样用叶扎成的窗,探头望外看。
窗外是一条挤满了人的大街,在那熙攘的人堆中夹着许多的小档摊,而大街的两边是一大片同样是用叶为墙为屋顶的建筑群。
正当北绝色全神灌注地看着街上的人群时,一些什么东西从他的眼前飘过,回过神来,看到那是一缕象棉花一样的白色飘絮。一阵风吹过,带来更多这种飘絮,有些还带着一颗黑色的、象是种子一样的东西。那朵朵的飘絮在空中随着夏日的热风飘飘扬扬地高低起舞,转眼间又被风吹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