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绝色忽然站起来跪到朱翊钧和两位皇太后跟前,认真地说:“臣并没什么想要的。不过,臣斗胆向皇上提出一个请求,望皇上成全。”
朱翊钧被他的意外举动弄得怔了一下。他把手轻挥了一下,说:“有什么请求,起来再说吧。”
“谢皇上!”北绝色站了起来,低着头拱了拱手说:“臣斗胆请求皇上下旨减低南棉国进贡的数量。虽然,南棉国的那点贡品在皇上的眼中看来或者是很微不足道,但对南棉这种国不富民不强的弹丸小国来说,每年的进贡几乎都要倾尽全国上下之力才能勉强办妥,为了贡品的事,南棉国上至国君下至百姓,日子都要过得很节俭,甚至有些清苦。愿皇上体恤南棉国民的苦处,减低对南棉国进贡的要求。”
听了他的话,朱翊钧笑了起来,很爽快地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是这点小事而已吧?张诚!”他唤过站在一边伺候的张诚,“去,给朕准备纸笔墨!”
张诚领了命,很快就把朱翊钧所要的东西带了回来。
朱翊钧把纸铺开,即席挥毫:“南昭王子,朕现在就给你一道圣旨,从明年起南棉国的贡品数量减一半,贡期由一年一贡改为两年一贡。这个决定,你认为如何?”
北绝色连忙跪下来说:“谢皇上恩典!”
“好,就这样决定了!”朱翊钧三两下把圣旨写好,盖上红印,减低南棉国进贡数量一事,就这样干脆利落地定下来了。
见太子殿下轻易地就让大明皇帝下圣旨,在官场打滚多年、见惯各种场面的阮经伦也不禁惊讶了好几下。经过这一事,还有确定太子殿下不是真太监后,他的心暗暗地为这位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加了好几分。
朱翊钧下过圣旨后,两位皇太后又拉着北绝色拉了好一会的家常后,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露出些许倦容的仁圣皇太后抬头往向殿外,说:“原来已经这么晚了,高兴起来都不知道时日。”
慈圣皇太后也看了看天色,说:“说着说着就忘了时候。刚才还想着让云太妃跟她家乡的人见见面的。不过,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喝过药睡下,算了,还是等下一次吧。”
听她这样说,北绝色忙问:“慈圣皇太后,云太妃可是身体抱恙?”
慈圣皇太后说:“她这几天感染了风寒在卧床休息。正因为这样,才没有让她出席这次的宴会。”
朱翊钧接过话来说:“你们还会在京城逗留几天的,就等下次再进宫时才去见云太妃好了。有的是见面的时候。时候也不早了,朕让人送各位贵客回会同馆吧。”
他唤来了之前带北绝色他们进宫的太监,吩咐了一番后,那太监就要带众人离宫。
北绝色他们一一向朱翊钧和两位太后行过道别礼后,便要跟着带路太监离开大殿。
在北绝色快要走到大殿的门口时,朱翊钧忽然喊住了他:“南昭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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