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要元朔顺利回来,他秦潋就胜了一大半,怪不得他一路回来,毫不遮掩,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这盘博弈中他才是执棋人,佩服佩服,逐月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就知道秦潋才是一只修炼几千年的老狐狸,没有一兵一卒,却能离胜利越来越近。
当然,在这场较量中,自己也功不可没,没有自己这个武林高手,他也没这么大胆的敢放手一搏。
元朔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看秦潋完好无损,他欣慰的同时,又说不出的后怕,“殿下,你太冒险了,臣如果事先知道,绝不会同意。”
秦潋眼尾轻抬,显得笃定又从容,云淡风轻的神色,把皇家的贵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将军多虑了,我虽为太子,却从来没有养尊处优过,如果这点艰险我都应付不了,那便没有资格来继承王位。”
元朔点头,太子有勇有谋,果敢坚毅,比当今陛下雷厉风行的多,把南晋交给他,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元朔就是拼得一死,也要拥护殿下称帝。
“明日该如何行事,请殿下吩咐。”元朔说完,又看向逐月,似乎有些顾忌,“他是?”
秦潋瞅了他好几次,那家伙躺在枯草里,如老僧入定,只好自己凑过去,难得正经,“城里怎么样,有没有见到元彻?”
逐月慢慢的睁开眼,惜字如金的说,“困。”
秦潋知道他肯定累了,按耐住心头的疑问,又看向逐月,目光灼灼,闪耀着光芒,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了主意,所以也不在开口。
这个逐月,虽顽劣淘气,但人机灵,功夫好,行动不落俗套,真是一个妙人,此次回京全仰仗他的功劳,回京过后一定要设法留住他。
想到此,秦潋也闭上了眼睛,天快破晓时,是一夜之中最黑暗,也是人防备最弱的时候。
屋外清风徐来,树枝摇曳,月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林,更显斑驳陆离,逐月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秦潋依然闭着眼,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不动声色,默默的把几个石子,夹在指间。
门轻轻的被人推开,几道带着利器黑色的人影投在地面,被拉的老长老长,还一步一步靠近,逐月屏住了呼吸,手指慢慢的抬起。
月光照在秦潋脸上一片安详,那厮显然也醒了,用手指示意逐月别轻举妄动。
可那几个人,到没怎么样,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之后突然跪了下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臣,见过太子殿下。”
不等秦潋开口,逐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元朔行了个礼,“晚辈逐月,见过大将军。”
“原来是逐月公子。”元朔回礼,又转向秦潋,见他没说什么,知道是自己人,“殿下,明天老臣就是拼了命,也要护送殿下进京。”
逐月摇了摇头,“将军,这样万万不可,跟着将军哪怕乔装打扮,也会引起别人关注,容易泄露踪迹,就算进了京,也会多生掣肘,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元朔也知道这样做不是万全之策,听这个年轻人的一番说辞,像是已有主意,忙问,“那公子以为……”
逐月和秦潋相视一眼,看逐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秦潋就知道他的主意,绝对很损,还是对自己,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逐月先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大将军放心,晚辈定能让殿下平安进城,将军只要在关键的时刻出场就足够了,还请大将军回府中做好准备。”
元朔还有所迟疑,可秦潋发话了,“将军放心。”
“好,殿下保重。”元朔当即带领属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