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本想怒斥的语气,也变了味道,“你做什么?”
秦潋目光幽幽,落在他脸上,心里想,我想做什么,你都让做吗?
眼皮动了一下,没在逗他,快速把灵石解了下来,又问,“你确定带这个有用?”
“定会有用。”逐月甩开他的钳制,诚恳的说。
秦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几步走到他身后,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把那块灵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把那根明黄黄的丝线打上结。
逐月本以为他不会给呢,只感觉后背热烘烘的,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听得秦潋一声提醒,“别动。”
逐月只好停了下来,两人虽经常互怼,也算是彼此熟悉,但逐月在清醒的时候,还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近距离接触过,特别是他如此正常。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凛冽而强大,此刻哪怕是刻意收敛,逐月还是感觉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谨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好了没?”
逐月的头发,浓密又漆黑如墨,束于头顶用丝带缠住,披散在背上,秦潋打结的时候,那顽皮的头发,总不安分的往他指尖绕,一不小心的就扯了一下。
“哎呀!”逐月喊了一声,像是为了打破这凝滞的氛围一样,不客气的说,“你会不会呀?”
秦潋眉头微蹙,本来是一个多么和谐温馨的场景,被他一句话就给破坏了,真是大煞风景,所以故意扯了一下他的头,“好了。”
逐月小声嘀咕了一句,“再不好,头发都被你拔光了,多谢啦。”
心里补了一句,瞎长一大把年纪,动手能力极差。
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逐月。”
逐月停住了脚,“恩?”
秦潋沉默了片刻说,心里微沉,竟然有一丝丝说不清的情绪,扰乱的他心中不安,“你中的那个毒,只靠这块石头,真的可以吗?要不朕召集天下名医,为你诊治。”
逐月心震了一下,他这是关心自己吗?怎么会?他那么自私的人,肯定是怕自己死了,没有人这么不求回报的为他做事了,所以云淡风轻的说,“我想一定可以。”
“那就好。”秦潋神情松了一下,“你去吧。”
逐月压下心头那细微的波澜,“是。”
出了门,站定缓了一口气,这才快步走出了大厅,秦潋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他把手指放在鼻端,那上面有一缕幽香,还有一丝柔软,令他忍不住心里悸动不已。
沉默片刻,意识回笼,想到逐月说的,宫里可能隐藏着居心叵测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太后,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或者这个萍姑姑就是太后在自己身边安插的奸细,易阳王和苏晃被元彻监视,不敢再轻举妄动,所以外面的那些影卫,就用这个萍姑负责联络。
据逐月说,那萍姑,已经把储存的关木通,都丢弃了,而如今就在他的尸体上,发现了大量的关木通,而那日她飞鸽传书宫外,书信上未写一个字,这说明什么?
秦潋深沉的眸子,突然透出光亮来,宫里的用药,太医院都有记载,只有生病时,太医才会对症开药,私自是不允许的,所以萍姑手里所持的药,一定是从宫外带进来的。
所以如果这样推断的话,定然有一个人,他能出入皇宫,不被盘查,而他每次出入,都为萍姑带那种药材。
所以,如果那个为她带药的人,就是杀死她的人,那么这个人,是宫里的人的可能性最大,像逐月所说,可能是能来去自如的武功高的人。
但这种人如果是一两次进宫,不被发现还说得过去,不可能每次都不留痕迹,再者这也太冒险,所以这种可能,可以排除。
秦潋眼睛是射出阴冷的光芒,他如果推测的不错,逐月打草惊蛇计后,萍姑姑立马送信出去,难道那一天,有人出宫为她带这种药材,她那封信就是告诉那人,空无一物的来,可不巧,那封信被逐月和元彻劫了。
而那人没收到信,还是带回了关木通,回宫之后,才知道当日承乾宫,逐月暗中审问宫女太监的事,因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溺水案。
秦潋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不过这件事还是不宜声张,他把郭秉政喊进来,小声的对他吩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