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说:“好吧,既然你这么为难,我也就不掺和了。不过,我听说,冯赫跋扈的脾气在上海可是出了名的,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
琼兰牙齿一咬,心理防线终于奔溃。她明眸顾盼,确定没人,才紧张兮兮地拉过他,用非常轻的声音说:“你答应过不说出去的,可别骗我!”
“於峰若泄露半句,情愿天打雷劈!”於峰举手发誓。
琼兰谨慎地说:“刚才,我摔碎的,是一种药,一种吃了会让人昏昏欲睡的药,冯少爷指定让给老爷喝的。没这种药,老爷肯定会苏醒,到时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这倒是个麻烦事,冯赫为什么非要他父亲睡着?”於峰挠挠头发,不解地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琼兰摇头。
“这个药,若是没了,他们会再拿给你的吧?”於峰再问。
“是的,只要我跟沈东招呼一声,他就会拿来。”琼兰越说越是着急:“可是刚才,我跟他说,还可以用几餐,这会儿怎么开口问他要。”
“那我们就想办法糊弄过这几餐。”於峰思忖着,踱了几步,忽然一拍手,说:“我有办法了,你在这等我一下。”
於峰说罢跑开,却远远地躲着,观察着她。
她黛眉紧蹙,焦心地等待,不时在原地踱来踱去。见他离去多时,急躁地嘟囔着:“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急死人了!”
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便重新走回。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模一样的瓶子,里面灌满了水。
琼兰欣喜地大呼:“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了。”
於峰递上瓶子:“看,这是什么?”
琼兰愉悦地接过瓶子,如得了宝贝一般:“太好了,你从哪里弄来的?里面还有水,是真药还是假药?”
“玻璃瓶子很普通,刚才在附近买了一个。至于药水,我可没那本事搞到,只装了些清水。”於峰照实说。
琼兰的脸上忧虑重现:“这几餐没药,要是老爷醒来不睡觉,那不就惨了。”
“这倒是。”於峰再次陷入思虑,“这药可是无色无味?”
“味道没尝过,颜色到是没有,和清水一个样。”琼兰说道。
於峰忽地展眉一笑,说:“那好办,到时你就说这失效了,然后拿出瓶子,我估摸着再怎么怀疑,也想不到是你把药弄洒了。这么一来,你就不怕担责了。”
琼兰仔细一揣,觉得甚有道理,顿时眉开眼笑,高兴地说:“真是谢谢你!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琼兰。”
她对於峰已经完全信任,不再怀疑。
“方山,叫我小方就好。”於峰将自己的名字都去掉了一半。
“小方,我们快走吧,已经耽误不少时间,沈东怕是急了。”琼兰整理好篮子说。
於峰稍微处理了下玻璃碎渣,提上篮子,快步回赶。
第一步已经成功,关键是接下来的第二步。冯一淼清醒后,要如何接触?如何处理好各种突发情况?后续又如何阻止琼兰和沈东他们继续用药?
步步凶险,一旦失策,便如同下棋,将会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