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离开了抬了抬下巴问。
“别瞎说。”
还没动赵岳说话,老毛先没好气的开口。赵岳被他弄得摇头无奈,冲他说,“你给他安排一个房间,明天下午走。”
“这么急?”
“那可不,行程有变,提前一天走,今晚叨扰了啊。”
程五这人长得贼头贼脑的,说话老带着三分笑,偏偏跟他五大三粗的外形不搭,总让人觉得别扭。
老毛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也没说话,过去前台递给他一张房卡。
程五二话没说接过去,玩着卡,又挑眉问,“你们这里早上几点开门?”
“你有事?”老毛看了他一眼,态度一般。
“没事儿,就是我这人早上有个晨跑的爱好,强身健体嘛,六点就出门,不知道打扰你休息没有?”
这话说得毫无破绽,但又总让人忍不住想翻白眼。
“你尽管去跑就是了,钥匙我放在茶几上,我要是没开门,麻烦你开了门记得关上。”交代完也没管他,转头对着另外两人说,“今晚我们就在这儿喝一杯?”
程五也识趣,低低的冷哼一声离开了。
老毛去前台拿了两瓶酒出来,赵岳笑,“这不是你陈年老酒,舍得出点血拿出来了?”
“放着也是放着,反正大家以后各奔东西,这样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今晚痛快的喝一杯!”
这话说得特别大气。秦三二话不说豪气的给三个杯子倒满,又哈哈笑着说,“刚才是我没想周到,喝酒嘛,在哪都是一样,小赵你明天开车,少喝点就成。”
赵岳拿过一个杯子先干一杯,解释,“我回房间收拾一下,身上挺累的,你们先喝着。”
“那行,等会儿我叫个下酒菜?”
“听你们的。”
赵岳回了屋。
门口摆着行李,坐在床边得余久久入神的想着事情,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记录一分钟,那张北京移动卡里的人被她从名单里拉出来,犹豫了半天还是拨过去。
两人没说几句话,路远以忙为由挂了电话,余久久越想越觉得,难怪她出来后,路远真的没给她怎么打电话,他不在北京,要出国了,他电话里是这样说的,等她具体问的时候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余久久想不通路远到底出了什么事,印象里他一直彬彬有礼,头脑敏捷。有段时间他为了她的事忙得几天没合眼,可以说她有点成绩也是他带出来的,怎么会突然辞职,而且和赖文川扯上关系,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余久久坐在床边百思不得其解。
外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不知道几个人才喝到什么时候才散了酒桌。余久久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中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那声音过一会就消失了。
她感觉自己被困在床上手脚动弹不得,床边站了一个人,外面的月光不明亮,只能看见黑乎乎的轮廓,是一个女人,她没来由想起在巴奈时的影子,直觉跟这个轮廓一般无二。
有一只手在被子里摸索,碰到她手冰得她一哆嗦,她想睁开眼,可眼皮像是被胶水糊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突然一阵金属刮过皮肉的刺痛,那力道几乎要把她无名指扯断。
朦朦胧胧中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她满头大汗的手指火辣辣的疼痛清晰的传递到她神经,她终于能动起来开了门,外面没有人,她突然没了睡意,带上门出去了。
程五早上起得早,出来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美女,他勾唇笑,走过去细细打量她。
睡梦中的总觉得脸上有东西弄得她不舒服,像羽毛,又不像。
余久久一睁开眼,程五那张脸就出现在眼前,几乎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她赶紧坐起来,想了想了又不对劲,自己怎么在这里?
“美女,我叫程五,你跟他们是朋友,我们也可以交个朋友嘛,你故意睡这儿等我呢?”
真是有够不要脸,程五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甚至还坐在她旁边准备聊天的架势。
“抱歉,我先进去了。”
余久久脑子一团乱麻,她隐血想起来昨天半夜有人敲门。
突然,她想起什么,走到一半猛的往手指上一看,戒指不见了!无名指上的结了痂的血珠明晃晃的在那里。
“美女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程五见她莫名其妙回来对着沙发一阵乱翻,他一动不动坐在原地。
“让开!”
“交个朋友嘛,你找什么我帮你?”
“我不需要朋友,你让开!”
余久久心里压制不住的烦躁,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