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苏脸色严肃了几分,果然皇上已经猜到了落落的身份。
现在从皇帝这话来听,他需要落落帮他戍守章州,可再那之后呢?假如战事可以平定,到时候落落的欺君之罪还需要追究吗?还有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朝中那些人首先想的就是要杀了他们一家,就算皇上想让她去戍边,可是朝中人同意吗?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军中将士,以前他们肯听苏清的,那是因为苏清再怎么算都是男孩,可现在苏清变成了女孩,他们能听吗?
景子恒说完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妥当,于是叹气:“朕都忘了,苏清已经…小松子,你去吩咐御膳房随意做点小菜,在拿两壶上好的酒来,朕要跟表弟喝两杯。”
他起身走出龙案,“表弟,走吧,咱们去偏殿等着,一会喝两杯,谈谈心。”见萧寒苏有意推脱,于是道,“今日只论兄弟情,不论君臣,别跟我客气,来偏殿一起喝两杯。”
萧寒苏知道,景子恒这是要跟他说心里话了,说不定能探出他真实的意图来。
虽然每次看到景子恒提起落落时的表情他就很吃醋,可他也明白,他只是单相思罢了,落落喜欢的人只有自己,所以就算吃醋等回到了家中看到那个等着自己的人,一切的情绪都会灰飞烟灭的!
两人移步到偏殿,等小松子将酒菜送上之后他就让苏氿和苏洵守在偏殿周围,他要跟萧寒苏单独说说话,直到过了午时,萧寒苏才从皇宫出去,彼时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
萧寒苏高兴,可有人不高兴。
纯鸯坐在房中,将所有人都潜退之后,她翻出那块龙佩仔细的看着,喃喃自语,“落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父亲就算是犯了错,你也不该这么害死我父亲和母亲呀!”
“还让他们在密道里那么多天才找到…哪怕你让他们当天就被找到,下葬也好,可是你…做的也太绝了。如果说我父亲有罪有错,那么他和我母亲两条命来还不够吗?莫不是要再加上我?”
她起身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连同玉佩一起放进了梳妆盒里,“我父母都离开了,我心念的人又一心在她的身上,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的朋友,你陪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吧!”
她唤来两个新收的丫鬟:“去准备点香烛,我要回一趟驸马府祭拜一下我父母。”
俩丫鬟迟疑了一下就离去了,手脚利索的将东西准备好就出门去了。
纯鸯来到驸马府门前,看着曾经辉煌的驸马府,想起往日的时光,她不禁泪流满面。
推门进去,看着熟悉的环境,纯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内院,在内院门前停下:“你们俩不用跟进去了,我去祭拜我父母,还想跟他们说说话,你们等在这。”
她走了进去,来到被烧焦了的正房前,不出所料的鲁国公在这。
“国公爷,您真殷勤,我何时出门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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