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便将身上脱下的厚重防弹衣小心的穿上了,此时他左臂的麻醉药药效已经褪去了,伤口处隐隐的不时作痛,倒是略微有些影响他的发挥了。
“好的,李大哥,跟我来吧!”
六子显然更加清楚此时该做什么,待李汉提醒了前来协防的两队人过去了之后,他立刻的便拿起了摆放在一旁的枪支,下了车子。
李汉带上了防弹头盔,又将车子反锁了之后,这才跟他点了点头,跟随着他快速的穿过这边的林地往营地偏跑去……“六子,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瞧见六子带着他往相反方向的一片密林跑去,李汉有些纳闷了,之前没看到他们从这边出来呐?
六子用枪挑开旁边茂盛的杂草,回头道:“李大哥,咱们是要偷偷摸进营西北的演武场,我知道有条近道……就快了,呐,瞧见没有,就是那边的荒废老宅子……”
“这楚望台军械所附近可是军事重地,八营现在的驻地在修建时整个梅亭山地面上稍微显眼点的地方,都给那泰西国的工程师夷平了,附近虽然有些树木、建筑,却没有半个能够躲藏、获得存放东西的地方。不过却有一处地方,他们没有动,就是这西南山坳里那个传闻不干净的废弃村落中。这里有几处发匪动乱时期的官家大院,里面地窖、营房样样不少。我说的近路就是这里了,上一次跟几个弟兄跑来闲逛的时候,居然给我们发现了一条直通营北角演武场外不远处的密道。走这里可要安全的多了……”
“哦?”
跟在六子身后越走进一间已经被那周围茂盛的杂草淹没住的大院之中,看周围的依稀可见的青砖、石瓦,不难想象它当年的辉煌,令人徒生感慨。周围一些泥土糊成的墙壁之上杂草丛生,越过几间屋内房梁之上已经尽是些蜘蛛网,地上灰尘也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的房间。六子带着他很快的来到了一处周围经过了一番修剪的空地上。
“听说早年泰西国的工程师想要夷平这里的时候,附近发生了血案,这才在恐慌下停止了动作。虽然后来被证明乃是露宿在这里的乞丐所谓,不过却很少有人再往这里走动了。这附近的野鸡比较多些,寻常咱们训练之余,倒是经常跑出来打打牙祭……”
六子是个自来熟,虽然才跟李汉认识了没多久,不过现在已经谈得颇熟了。只见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掀开了旁边的一个废弃灶台上的笨重石锅,灶台就露出了一个笔直往下的梯子,爬下去便看到了一条勉强可令两个人并肩走过的暗道。
接过六子从旁边一处隐蔽处拿出来的火把,李汉跟在他后面下了去。或许是因为工期赶得比较急吧,至少,接着火把的光,他明显的发现了密道就只有洞口附近用木柱加固了,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剩下的地方明显的还没来得及加固,而且有些地方比较宽阔,甚至同时通行两三人都不成问题,而越往营地那边则通道越显拥挤,李汉摸了些泥土看了眼,发现这过道内的墙壁泥土已经坚硬的如石头一般了,显然已经开凿了有些年代。地面上被撒了一层生石灰,是故密道内的空气倒不是很潮湿。
“这条密道是我们的一位革命同志意外发现的,应该是建于早年的太平天国时期。为了预防在举义之前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事故,所以,我们发现了之后也就没有上报,全当留下来做个应急手段。不过怕是用不了多久了,因为有些地方已经明显的出现了露出情况,咱们又没时间专门给它加固了,所以随时都可能有塌陷的危险……”
六子走在前面解释道,他对这密道虽然熟悉不过也走得十分小心,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因为常年失修,武昌由依着长江,这里的突然不但湿润而且十分的松软,若不是他们发现了之后稍微的防护了一下,恐怕已经塌陷过了!
“到了……”
密道并不长,李汉一直跟在他身后,两人约莫走了三五分钟之后,走在他前面的六子突然停了下来,李汉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两人已经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六子在地上摸出一个板凳,踩着它用力移开头上的一块巨大的井盖,顿时,一阵松软的泥土瑟瑟落了下来。两人快速的攀爬上去之后李汉发现他们现在所待的地方正是一处隐秘的草丛。
将那木制的井盖又放回去之后,李汉二人顿时小心了许多,毕竟这里已经属于八营的警戒区了,换言之……随时都可能碰到巡防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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