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说的霸气十足,因为之前安排列座的各位就餐的地点必须要经过炮一营的营地,而那里为了震慑群杰,周围不但有他精挑出来的数十虎卫看守,更有五十六门未着炮衣摆放于营内的狰狞巨炮。
眼神扫过大堂发现果然多数人都眼中闪过一丝骇然,顿时看向那马荣成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这一招以势压人正是之前马荣成提出来的,如今看来效果相当不错。
将注意力转回地图之上,他又继续说道:“放眼鄂省,伴随着武昌军政府之成立,能够威胁到我军政府者仅有一处,便是这里”他手指向襄阳方向,“省内巡防糜烂,李某一日拿下德安,三日必将鄂中全境收于麾下,届时整合鄂中之军力,强攻鄂西、鄂北,最多一月,我革命之大军必席卷鄂省全境!”
他重重一拳砸在地图之上,在座大多数对于这战事地图不甚了解,因此他也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方才语调一转,说道:“不过,我军政府也遇到了一些麻烦……”说虽如此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随着清兵南下,鄂省之形势必将进入一段短暂的艰难期,而这并不是军事上的不利,而是民生……”
他的脸上终于皱起了些许眉头,“湖北乃是天下粮仓,因此便是外有满清鞑子封锁,我军政府也能调集省内之米面安抚民心,但是却有一样东西不能解决,那就是……盐……”
湖广之地自古以来就是缺盐大省,无论是相比邻省安徽还是四川,又或是近海各省,湖南湖北都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瘸腿,那便是省内并无产盐之地。当然并不是真的没有盐矿存在,只不过碍于国内之科技,暂时对于那些埋藏于地下数百米甚至千米下的宝藏无法挖掘罢了。
而应城却是个意外。
应城位于江汉平原,因石膏裸露地面,挖洞数米即可取膏,附近乡民扒、捡出卖。后渐采渐深,遂有直洞,发展为“凿井打膏”。
从此,凿井斫膏牟利者愈来愈多,开采的范围由团山逐渐向肖家坟、陡河坡、王家庙、凤凰嘴、潘家集、丁家岗、张家庙、庙岗、棉花田、龙王集等地延伸,形成一条长约30余公里的狭长采膏地带。清朝咸丰年以前,应城一直食用淮盐。膏洞洞商打井开采石膏只取白石膏,把与之共生的上下两层青石膏作为废碴,弃之洞外。废碴日积月累,渐成小丘。天下大雨,冲淋产生的盐水流到附近农田,把禾苗弄死了。当时的官方对食盐实行一种叫做引盐制度的专卖管理,应城是淮盐的引地(即指定销售地),向官方纳引税的盐称为官盐,否则为私盐,官方严禁私盐出售。
清咸丰三年(1853年),太平天国革命军到达武汉,长江流域交通阻塞,淮盐、川盐难入鄂中。膏洞附近农民用废碴浸水取汁,代替食盐,周边居民都相继效仿。咸丰三年(1853年),应城洞商获准破禁熬盐后,用废洞蓄水,汲水熬盐,取水一担,可得盐三、四斤。至此,自采膏业300年后,萌生了采盐业。由于盐与膏同出一洞,遂进入膏、盐兼采期。
至光绪八年(1882年),年产原盐约7800担(约390吨)。光绪十年(1884年),开熬锅16700余炉,年产量增至58450余担(本站吨)。光绪十二年(1886年),为顾全淮盐的引地,经督、抚衙门核减三成,每年准熬盐11000炉,年产量降为38500余担(1925吨)。不过因为清末政治混乱、国内私盐熬练猖獗,约莫每年自应城流出之盐不在47000担(2350吨),熬盐户发展至50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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