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辂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朱见深,朱见深又何尝不知这是神童使者的目的。
“天子,我可以问吗?”
晴木儿看商辂看朱见深便问向他。
朱见深能说不行吗?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在场的文武百官,学识渊博之士也不算少,心下稍定,颌首道:“使者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来,朕倾全国之力也定为你疑难解惑。”
“天子果然圣明,那我要问第一个问题了。”
文武百官中有的带着严肃的表情侧耳听着,有的则是不屑的轻笑,还有的心中盘算着这次立功的机会。
晴木儿转了个身,眼神带着些狡捷的笑意,一手背着,一手点着下巴,最后又看向朱见深缓缓开口道:“我北元的三个商人要来大同做生意,路过一偏僻小镇呢,天色黑了,要住客栈,可那镇上只有一间客栈,但只剩最后一间房,三人无奈决定挤一挤,就多要了两条被褥,每人拿出十两做了房钱。”
“什么客栈,居然这么贵?”
听到这里一些正直的大臣纷纷嚷嚷起来。
朱见深听的云里雾里,还没弄清楚晴木儿要问什么,轻咳几声止住议论声。
“是啊,贵了,客栈老板退回了他们五两银子。”
晴木儿继续说道。
“还算那老板有点良知。”
“可还是贵啊,难道是黑店?”
“黑店会退钱给客人?”
“.....”
朱见深捂着额头,在一次使出自己的权威让朝堂安静下来。
商辂则一直安静的听着,心中不断的盘算晴木儿到底想问什么,可到现在还是听不出来。
晴木儿很满意这样的气氛,继续说道:“虽然老板退了五两,但小二却为了方便,一人只退了一两,自己吞了那二两银子。”
“什么,还有这种事,那小二胆子也太大了...老板知道不知道?”
“别逗了,他敢告诉老板?”
晴木儿摇摇头道:“精明的老板敲着算盘发觉自己还是亏了,于是想叫住退钱的小二,小二担心老板与客人对质,就坦白了,将自己的二两银子上交,老板拿着二两银子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却怎么算怎么迷糊,有一两银子不翼而飞了,老板恶狠狠的看着小二,小二自然是哭爹喊娘的喊冤,最后还是被辞退了。”
“那么问题来了,三个商人住客栈只花了二十七两银子,小二上交了二两银子,总共是二十九两,可明明给出去的是三十两,那还有一两银子到底去哪了。”
晴木儿终于将问题抛了出来,目光在文武百官身上转溜了一圈。
朱见深也在心算着,可算来算去跟那老板一样迷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臣身上。
“诸位爱卿可有答案?”
朱见深发问,文武百官顿时更是忙碌起来,心算的心算,沉思的沉思,还有的建议拿算盘来算一算。
朱见深为了答案都一一准了,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商辂算是少有一个比较清醒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摸不到那个问题的脉络。
晴木儿也不着急,朱见深看大伙很艰难的样子,命怀恩给晴木儿赐坐。
晴木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翘着腿看着这有趣的场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见深终于皱起眉头问:“诸位爱卿可想出答案了。”
朱见深的催促,让一些立功心切的大臣出列道:“这一两银子肯定是被那小二私吞了,他对老板撒谎。”
朱见深颌首,似乎这是唯一的答案了。
目光看向边上昏昏欲睡的晴木儿:“使者这答案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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