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这尊化身乃是善念所化,性情与林峰本体真身大不相同,被蚩尤偷袭打了一金刚镯,到也无损,起身宣了声道号,两手捏了个真诀,发力一喝,无穷量的七彩神光顿时在大阵中暴了开来。
那景象直似是盘古开天,鸿蒙初判、两仪初生时的壮观场面,无穷无量的七彩神光就如同倒泻的天
河一般倾泻下来,瞬间将那滔天血浪冲散,七面血魂幡缩回原来大小,飞回了蚩尤手中。
蚩尤大惊,“七彩元石乃后天第一大功德所生,真个是难以应付。”连忙把身一晃,脱出了七彩神光地笼罩范围,祭起金刚镯打向随后赶来的林峰,老魔狡诈,自知不是对手,竟然舍了金刚镯,裂开虚空直下魔界。
林峰见那老魔舍了金刚镯跑路,也不追赶,紫府中一团七彩神光飞出,化为一条七彩大手迎了上去,将金刚镯抓个正着,略算了下天机,才身化彩虹,往南瞻部州去了。
那魔界之中一片黑暗,不见天日,更没有边际,入眼尽是无穷无际的黑暗,翻翻滚滚的魔云和偶尔闪现的鬼火令人毛骨悚然。
那至尊圣人魔界大圣无天地火云洞便在那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那无天乃是已将本体寄托虚空的混元至教圣人,闲暇时在火云洞开讲大法,便有那无数修魔之人前来听讲。
魔道诡异,另有蹊径。
那修魔之人大多都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貌各自不同,却是因对魔道法门地领悟不同而修练有别,因此有的没头,有的却只是一副骷髅架子,当真是千奇百怪。
过了回风谷,便是入了魔界,有那魔界圣人庇护,便可无事,而圣人之间不染因果,蚩尤也不怕那太上老儿来找自己麻烦。
眼看快要到回风谷,那极乐宫主地身外化身并没有追来,老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暗暗松了口气,暗暗算计着怎么报这一箭之仇。
“那极乐妖道身份特殊,仗着有圣母娘娘庇护,屡屡欺我,怎也要出这口恶气,不如先拿他门下弟子开刀,待时机成熟了再慢慢跟他算帐也不迟。”
老魔想到此处,顿时心下大动,又见林峰没有追来,立刻又悄悄出了魔界,运起天眼一观,便看到极乐宫门下众弟子正身外西牛贺州南部,茫然四顾,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不知所措。
老魔大喜,立刻隐起身形一路潜伏到西牛贺州,忽觉身边的空间一阵扭曲,似乎是隐身法被极厉害的仙人用天眼识穿,老魔大吃了一惊,刚刚跳开几步,就听一声怒喝,“好个老魔,旧仇未了,还想再害我门下弟子,今日本座定将你这老魔活炼万妖分身大法。”
想趁机拿极乐宫门下弟子开刀,以泄心头怨愤,却不想老魔还未现身,就被太玄破了隐身法,顿时大惊失色。
这二人昔年都是威震太古洪荒的人物,洪荒妖魔大战时太玄身殒于血河杀阵,跟老魔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林峰得了先天元炁,重聚太玄真身,在女娲宫历经七七四十九年天火加身,方才将这具驱壳斩成身外化身,还了太玄本来面目。
虽是身外化身,却也是太玄。
太玄与蚩尤因果之深,不可化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再加上这老魔又要害自己门下弟子,太玄哪会客气,把手一挥,空间顿时急剧的震荡起来,一条玄黄气化成的黄色巨手直抓向蚩尤真身。
“不好,中了极乐妖道奸计了。”蚩尤大惊,“当年这厮法力与我不相上下,虽有玲珑宝塔护身,却是逆不过天数,始终命丧我后,折在血河杀阵之中,如今却是难以说的分明,这厮被那极乐宫主斩成身外化身,将玲珑宝塔附在驱壳之上,万万不是对手。”
连忙把身一顿,头顶一团魔云飞出,拦下了黄色巨手,虚晃一枪,破开虚空就走。
“哪里走!”太玄早料到这老魔会撒丫子开溜,哪能让他如愿得偿,怒喝一声,双手连挥,虚空急剧的抖动起来。暴响声中,无穷无量地玄黄气中破裂的虚空中倾泻而出,从四面八方将蚩尤老魔困在其中。
竟是全力施为,要将这老魔折在手中。
蚩尤老魔暗叫不妙,连忙祭起血魂幡,现了血河杀阵。躲在里面。
血河杀阵乃太古四大杀阵之一,岂能小觑。
无穷无量的玄黄气中,七面血魂幡迎风一展,顿时有个千丈大小,蚩尤催动法诀,七面血魂幡勾通了轮回之力,与那幽冥血海连成一体,方圆千万之内血煞漫天,任是那玄黄气再如何猛烈,也攻不破这太古四大杀阵之一。
太玄本是林峰恶念所化。见此情景,顿时大怒,“玲珑宝塔与七彩元石一破一立,七彩元石除了三大开天法器无物不破,才能破了这狗屁阵法。玲珑宝塔不擅攻击,却是不好破了这老魔的狗屁杀阵。”
不过太玄当年就丧曾在血河杀阵之中,对这太古四大杀阵之一也了解不少,仗着有玲珑宝塔护身,除了那混元至教圣人无人可伤得了他。立刻纵身扑进了血河杀阵之中。
“嘿嘿嘿!”太玄狞笑几声,大笑道:“昔年我虽丧在血河杀阵之中,却是天数使然。看你这老魔今天还能往哪里躲。”
把臂一探,有个千丈长短,直抓向兑离位。
这血河杀阵乃是依靠七面血魂幡之力拉动轮回血池之力,按照七煞方位演化而成,上古妖魔大战时太玄就已经领教过这太古杀阵的威力,自是对这阵法的演变异常熟悉。
蚩尤老魔见藏身之处被太玄识破,知这妖皇对血河杀阵甚是了解,不禁暗暗叫苦,连忙又变换了方位。并分出七个天魔分身分别藏在七个方位,用来迷惑太玄。
太玄将玲珑宝塔附在肉身之上,有大功德在身,法力早已通神,只在那寄托虚空地混元教主之下,早能眼观六路,哪还不知蚩尤老魔那点伎俩。
把臂一探,又抓向坤离位。
当下是蚩尤老魔连连变换方位,借着血河杀阵的掩护,跟太玄如同猫捉耗子般的在大阵中追赶起来,仗着血河杀阵,老魔屡屡逃过了太玄之手。
太玄早已不耐,僵持了一阵,便转移了目标,探手直接抓向血魂幡,先破了杀阵,再捉那蚩尤老魔。
老魔连忙催动阵法,七面血魂急速旋转起来,不停的变换着方位,无数道血雾飞快的升腾起来,连成一片细密的大网,拦下了太玄的攻击。
太玄怒火大炽,心道:“玲珑宝塔只守不攻,我又身无法宝,却是不好破这杀阵。”
不说太玄暗思破阵之法,极却说乐宫门下众弟子本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那蚩尤老魔要拿自己开刀,见师尊的第一大身外化身现身跟人斗法,立刻驾起遁光,远远的立在云头之上观望。
怎见得那玄黄气震荡虚空,中间一团血雾紧守阵营,似怒波骇浪,四处冲击,却是怎么也冲不出那玄黄气的包裹。
也幸是太玄早料到跟蚩尤老魔动起手来,法力余波会误伤了门下弟子,因此早就施展神通将两人拼斗地法力余波封锁起来,才能让门下众弟子和乖女无损。
众人看不清里面的打斗,只是看师傅跟那人斗了许久,也没能制伏对方,霓裳不由好奇的问道:“爹爹在跟什么人斗法,这人好生厉害,连爹爹的化身也奈何他不得。”
众人也都不知,只是见那玄黄气中血煞翻滚,暴戾之气虽经太玄用大法压制,但依旧让众弟子感觉到了大阵之中的凶险,不由暗暗替师傅担心起来。
老志明最是尊师重道,原本他和观音虽已合道双修,却因种种原因,一直冷眼相对,此刻担心师尊,老志明心知众位师姐弟当中就属观音道行最深,知道地也多,不禁拉下了脸皮问道:“师姐可知师尊是跟何方妖魔斗法?”
观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没有吭气。
她虽入了极乐宫门下,但她原本乃是西天菩萨,受那佛光普照,却被林峰强收为极乐宫门下弟子。
虽知那便宜师傅大有来头,不敢再行叛出门墙,但心中怨气却是越中越深,跟极乐宫门下众弟子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上古妖魔大战,天皇太玄身殒于血河杀阵,跟这蚩尤老魔结怨甚深,如今却是怨家碰头,怕是好有一场恶斗。”
观音不理会老志明,心下暗思道:“妖皇虽然将玲珑宝塔附在肉身之上,法力通天,又有那开天劈地第一大功德,可御万劫,但这蚩尤老魔也有那太血河杀阵,最好能斗个两败俱伤最好。”
观音心下念头暗转,却是也算不出来那蚩尤老魔是来拿极乐宫门下弟子开刀。
彩衣道:“我们有天罗四剑,不如用大罗剑阵助爹爹一臂之力可好?”
众弟子担心师傅,虽知自己法力低微,事不可违,却是同声叫好。
观音心下冷笑,“这两人距离混元大道也仅差一步之遥,只在那混元圣人之下,法力通天彻底,便是我稍微靠近一点,也会神形俱灭,真个是不自量力。”
彩衣瞧了摆着个脸站的远远的观音,心道:“观音师姐法力高强,又能识天数,要有她帮忙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