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竖子讥讽,索性干脆就不动,久而久之,司马南也从一开始的焦躁不安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或者看书品茶,或者打坐练气,再也不奢望能够逃出去,如此一来,心气反而平静了很多,非但本身功力颇有进境,连心性也大有进步。
晚上,暗夜沉沉,门口的守卫也已经打起了呼噜,司马南叹了口气,将手上的书卷放下,伸了个懒腰,心道:一天又过去了,也不知外边如何了。天气已经转暖,大战又要开始了吧?这次领兵的可能是大哥亲自领兵吧!不知道这遭的胜算又如何?
想了一会,摇头一笑,心道:不知道反而好些,自己在这里,连起码的自由也失去,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苦笑一声,慢慢走到床边,准备解衣就寝。
突然,外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门口发出扑通一声,似乎有人跌到了;然后,石门被轻轻的叩了两下。
司马南心口一跳,心念电转:“难道竟又有家族里的高手来救我了?可这里防卫如此严密,他们怎么会到了这里?莫不是李义安排的诡计吧?”
事实上,司马家近三个月以来,派来了n多的高手救援司马南,可惜在李义、黎雯强悍且周密的布置之下,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其间司马家更请出了两波齐天门的顶级高手,亦煅羽而归……不对,其实一个也没有回去!
思忖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两下敲击声。司马南稍一迟疑,快步走到门边,将门打了开来。一个瘦削的黑衣人影随着一阵幽香一闪而进。
“二爷爷,事不宜迟,快跟我走。”正是司马南的声音。
“畅儿?你怎么这时候来到了这里?你想玩什么花样!”司马南眼中有着浓浓的怀疑。司马畅在李府别院这件事,司马南早已知道,而且之前也见过几面。对这个孙女,萧司马南无可奈何,但也认为司马畅如此没名没分的就呆在这里,实在是大大的丢了司马家的面皮,所以一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司马畅的声音很急促,很着急的样子。
“不!”司马南心中疑心顿生:“将话说明白了再走不迟!我顶多走不成,你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所谓吧!”女生外向,司马南已经在李府别院住了这么久,司马南虽然认这个孙女,但却不会认为司马畅会冒着李义暴怒的危险偷偷放自己回去。
司马畅急得直跺脚,道:“二爷爷,您糊涂啊,难道我还能害您不成?再说了,您都在这里被困这么久了,就算想知道什么,现在才问只怕也没有意义了。今天畅儿之所以前来冒险救您,全是因为情况有了惊人变化,我就算是再对家族再不满,可也始终是司马家的女儿,难道我反而会大逆不道地害本宗不成?”
司马南哼了一声,道:“女生外向,那也未必。”心中却想到,先出去再说,也没什么不可以,顶多就是走不成。反正她若是问什么,我一概不回答就是,再说,我就算回答了,李义敢信吗?!
换上司马畅带来的一身黑色衣服,司马南心中本就没抱着希望,权当是出去散散心,反而格外放得开。跟着司马畅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山腹,迎面而来的夜风带来一阵清新,司马南长长吸了口气,清风扑面,委实久违了啊,大抵是半年以来的头一遭。
“站住!什么人?”一个冷峭的声音。接着一个黑色身影幽灵一般出现,手中长剑闪闪寒光。正是李义手下有数的高手,彭飞。
“我。”司马畅不慌不忙的说道。
“原来竟是司马姑娘。”彭飞的声音顿时尊敬了起来:“不知司马姑娘这么晚了,还要到哪里去?怎地一身夜行衣,练轻功吗?!”
“睡不着,唉,眼看着两家就要开战,我心乱如麻啊,干脆出来溜溜,大半夜的,难道穿白衣吓人,今天是你执夜啊?昨天是李伍来着。”司马畅长叹了一口气。
彭飞呵呵一笑,道:“今天正是属下执夜,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公子常说的话,姑娘何必着急。”
司马畅微微一笑,道:“你忙吧,我再随便转转,散散心。”
彭飞答应一声,突然看着罩着黑色斗篷的司马南,“这位是?”
司马畅嘻嘻一笑,道:“这个啊,他是司马家派来和我接头的奸细。”这话一出口,司马南愣是出了一身冷汗,说句老实话,司马南虽然不认为司马畅真的是来救自己的,可是为困久了,总存了万一的指望,乍一听司马畅突如其来的一说,如何不惊!
不意彭飞哈哈大笑,道:“司马姑娘真会说笑话,可笑死我了,夜寒露重,姑娘保重。”说着一拱手,扬长而去,竟然不再追问了。
司马南虽说是心中不信任司马畅,更没真指望能逃出去,但彭飞那锋利的眼神射到他身上的时候,仍是心神悸动了一下,浑身冷汗。
又向前走出了一段路,在走出李府别院之前,居然又先后碰到了十几道盘问,所幸司马畅应付自如,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