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想必二爷是不会怪罪的。”说着松开手,缓缓退开两步。
司马南手捂着咽喉,满脸通红的咳嗽了几声,咽喉被抓处已经是一片淤青,勉强坐了下来,看着田梵勐,极力的控制自己挤出一个笑容,道:“田老客气了,只是这样的玩笑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啊。”
田梵勐皮笑肉不动的打了个哈哈,道:“二爷,请你一定要相信老夫,若是还有下一次,玩笑可是随时都会成真的。”
司马昭急忙打圆场,道:“田老,适才我与二弟在商量,李家立国在即,我们须前去道贺,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摸清楚李家低细的好机会。不过二弟一人前去,又恐有所疏漏,田老坐下高手如云,若是能请出几位同去,明着护卫,暗可予以窥伺其机密,那就最好不过了,错非齐天门的绝顶高手,也无人能完成这样的任务。”
田梵勐看着司马南,良久,嘴角逸出一丝冷笑,道:“不错,这件事情若没有本派人随行,怎么能让人放下心来。我自然会派人跟二爷一道前往的。希望一切能够……顺利!”说完,他嘿嘿冷笑两声,说声告辞,便扬长而去。
“欺人太甚!”司马南目如要喷出火来,看着田梵勐离去的方向,恨意甚浓:“大哥,难道我们就任由齐天门一脉如此嚣张下去?这样的局面,就算最终得了天下,又能如何?刚才的话你难道听不出来吗?他明着说是从你之意,随行保护、肆机窃秘,其实根本就是监视于我,齐天门实在太过肆无忌惮,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忍还能如何,若是当真敌对,齐天门自有实力可轻易就灭我司马家满门!”司马昭压低着声音,斥道:“以后说话,不要随便开口。凡事,还是要忍!”司马昭眼泛出一阵冷光,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大哥,你为何主动提出让那田老鬼派人跟着我去天罗?这不是明摆着的监视吗?难道大哥也不相信为弟的拳拳之心吗?!”司马南仍是大为不满。
“二弟误会了,以你机智,怎看不出为兄此举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这样也好,就是让他们监视,如此才能保住我司马家满门暂时不会出事。”司马昭面寒如水:“不过,此去天罗,你是正使,届时,你可以便宜行事!”这几句话,司马昭压的声音极低,几乎听不见了。
司马南眼光一闪,道:“明白了!我定会小心从事。”
司马昭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二弟放心,齐天门一脉武功高绝,就算有十个司马家也不是对手,可是,若要论政治,讲阴谋,呵呵,你我兄弟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
两兄弟四目相对,同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冰寒彻骨!泛着森森的杀机!
“二弟,你跟我来,我前几天得了一件宝贝,你来看看。”司马昭道。
司马南一笑,道:“正要见识大哥收藏的精品。”两兄弟并肩而去。
…………
劲马狂驰,朔风扑面。司马南心却是一片苦涩。他的耳边,回响着大哥司马昭那天将他叫入密室之后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在司马南的心里,都如大哥脸上的皱纹一般深刻。
“二弟,此去天罗,事关司马家存亡延续,凡事务须忍耐!李家目前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若是能够借得为……助力,当是最好。我们与李家始终还存有着那一份香火情。李家之所以没有对我司马家根本动手,大抵也是因为我那大哥大嫂的缘故。这些年来,我司马昭忘恩负义,亏欠他们良多!致令现今无颜相见,本来今遭应该亲往负荆请罪的,可惜……”
“记得当年我与大嫂曾有个赌约,言语至今铮铮在耳,却已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你此去天罗,可代我转告大嫂,那一场赌,我输了,我认输!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输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不愿承认罢了!”
“野心勃勃,又受齐天门钳制,终究搞得司马家不上不下,进退维谷。又因此而伤了当日的结义之情,甚至还断送了畅儿的皇后之位!当年若是不退婚,如今的畅儿,就是当仁不让得李义的皇后啊!而今看来,畅儿才是我司马家眼力最高之人啊!”
“如今赌约已经输了,畅儿虽然依旧与李义凑在了一起,却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凭仗,决计无望染指后位。从皇后至尊到最多只是个嫔妃,这全是我司马家的自私野心所致。你可与大嫂洽谈,成全畅儿,重提旧议;且看大哥大嫂如何反应,无论如何,大哥大嫂也当不会难为你的。”
“另外,此事若能最终促成,则我司马家的危机便会迫在眉睫;齐天门这柄悬在头上的钢刀,不除而不快啊。此事,可找李义,若他能助我司马家度过这一难关,唉,如今也只有他或者有能力拯救我司马家这遭必死的大劫……”
“今时不比当日,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想起大哥说这番话的时候,那萧瑟的口气,那无限悲凉的身影,司马南心就如打翻了五味瓶,难受之极!
天上乌云渐低,一阵湿湿的风声吹过,漫天的蒙蒙春雨就如雾一般弥漫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