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伤口的鲜血才细细的带着嗤嗤的声响喷了出来!他一条胳膊软软垂下,这一剑伤口虽然细小,但田梵勐心却已经是一片冰凉!
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一刀,入肉其实不深,但却已经在那一瞬之间将他的左肩琵琶软骨挑断,从刀的部位开始,一股锋锐的刀气在侵入的刹那便开始了四处的破坏,整条肩膀好像已经四分五裂,不再属于自己一般!这怎么可能,那一刀原本的目标根本是自己的咽喉,而自己拼命一闪,虽然不免招,但对方的准头也应尽失,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准确的命自己的琵琶软骨,这怎么可能?!
直到此刻,大厅之众人的惊呼之声才来得及响起!一片嘈杂。--
田梵勐猛提真气,封锁住自己的左肩,看向身前那黑衣人,又恨又怒,重重的道:“北斗星主?”
在这一刹那,田梵勐已经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如此轻功,如此武功,如此刀法,如此刺杀之术!面对的刺杀对象又是自己,三大隐门的一宗掌门,武林之的一代宗师!却仍有如此战果!
除了名震天下的北斗星主之外,再无第二人能够办到!
“正是本座!齐天门大掌门,果然见识不差!”来人冷冷的笑了笑,冷峭的道。
此人正是一刀!
依然是黑衣蒙面,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利刃,直至此刻才开始散发着夺人心魄的杀气,手长刀刀尖下垂,刀尖上,一滴鲜血缓缓凝聚,啪的一声滴在地上。
大厅的空气突然“嘶”的一声,到现在才发出刚才那惊艳的一刀撕裂空间的声音!犹如飓风过境!
满堂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一片暗黑之,那黑衣蒙面的身影更如是魔神降世,凛凛睥睨,满堂数十人,在他神威之下,竟无一人敢妄动!
大殿门口的司马涵优,只觉得芳心之轰然一震,顿时目瞪口呆!
一刀尾随在司马涵优身后,自从进入这隐龙居,一刀的神识便一直锁定在了田梵勐身上,但田梵勐先天顶峰的内力何等霸道,本身气机更是圆融一体,并没有半点瑕疵,不露半点破绽,内力修为之高,只怕犹在慕容武博或者东方宇之上。
一刀明知道田梵勐就在里面,神识也已经锁定了他,但田梵勐浑身气机与大殿几乎浑为一体,恢宏巍然,无懈可击!即使以一刀独步天下的刺杀水准,却也是难以找到丝毫的可供利用的时机!
但就在司马涵优即将要走出大殿的那一刻,田梵勐却不知何故,突然气机大乱,而且再也固守不住自己的心境,那浑然的气机突然乱了,而且是纷乱的一塌糊涂!
一刀大喜过望!这样的机会,对一刀来说,实在是千载难得的!
面容可以伪装,武功可以伪装,但,这种绝顶高手的气机,却是任何人也无法伪装的!一刀不知道大殿之内的田梵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这般的失常,但一刀也没有兴趣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知道,若要杀田梵勐,这便是最佳机会!只要能杀死田梵勐,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一刀是个刺客,一刀的任务就是刺杀田梵勐,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杀了田梵勐,一刀的任务就完成了!所以一刀不必考虑去呼应大局!杀死田梵勐,就是对全局最大的帮助!
所以一刀当机立断,立即出手!果然一刀奏功!若不是田梵勐躲闪得快,只是这一刀就已经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至于说对方已经避过原本的目标所在,仍能重创要害,却要归功于李义的指导、一刀本身的苦修,若没有千百次的锻炼,如何能在电光石火之间,命原本不是目标的要害所在!
司马涵优如被雷击!整个娇躯摇摇欲坠。原来棺材板……原来他、他、就是北斗星主!
他竟然就是北斗之主!这、这、这怎么可能?我我……我该怎么办?
四周气势压抑,人人杀气腾腾,但倚在大殿门口的司马涵优却是痴了。她俏脸晕红,眼波流转,想到自己曾经在他和李义的面前极力的恭维北斗星主,并且摆明了对北斗星主的爱慕之意……
真真是羞死人了!司马涵优恨恨的跺着脚,小嘴嘟起,脸上又气又急又害羞,心却是如梦如幻还欢喜,一时间心掠过了千百个念头,在这刀光剑影之,竟然是芳心可可,迷惘彷徨之带着窃喜和窘困。
我该怎么面对他呢?我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呢?我该如何和他说话呢?
这个可恶的棺材板!可恶可恶真是讨厌至极啦……司马涵优想到羞处,不由得一把捂住了脸。小女儿的情怀,如诗如梦如幻,却接触到了现实……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顿时充塞了司马涵优的芳心……
刷刷刷,四五十条黑影反应迅的围成了一个大圈,人人刀剑在手,看着身处正间的一刀,眼皆是露出浓浓的忌惮!
在齐天门的总舵,数十名当世一流高手环绕之下,一刀重创足以在武林名列前五的齐天门大掌门!这岂是寻常人能够做得到的?
这等武功,如鬼如魅,不,应该远胜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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