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大家闺秀都婀娜前行,穿成这个样子想快步如风也是做不到啊!
封遥已经走出了房间,不适应地还在揪扯着衣衫。淡绿色的轻纱浮在脚面之上,淡黄色的紧身纱衣勾勒出她少女初成的美好模样,腰间一条白色的绣花腰带将封遥纤细的腰肢展露无余。从未见过,原来封遥也可以这么美艳动人!就连萧拯和萧南风都不得不在她的身上多瞧了两眼。
“我就说不穿嘛!看,你们都觉得别扭是不是?”封遥被看得有些尴尬,浑身更觉得不自在了起来。
“谁说我们是觉得别扭了?我们是觉得你穿得太好看了,都快不认得你了!还是来京城好,我这妹妹都变成美人儿了!爹,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咱们的封遥不愁嫁了!”南风憨笑了起来。
“谁说我要嫁人?谁说我愁嫁了?叫你胡说八道!”一听说嫁人,封遥的脸又红了取来,追着南风就要动手,只可惜,这裙子的确是有些麻烦,里外几层的束缚着封遥的手脚。
“风儿说得对,女孩子家的,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就应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了。这么多年你也没有个娘教你,我这个当爹的也是无从教起,现在总算好了,来到了京城,这耳濡目染的你也可以改改了,我这个当爹的也总算少些自责了。”萧拯捻着一绺胡须,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
封遥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她没有娘,爹说自己的娘死得早,说自己是个可怜的孩子。可封遥并不觉得,娘在她这里只是一个称呼,别人可以叫她却没有谁可以叫的一个称呼。至于说少了什么,封遥不知道,因为从来都没得到过,也就无从谈失去,更谈不上失去的可怜。不过在封遥的记忆深处,总有那么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轻拍她的场景,她不知道那个记忆是不是可靠,也不知道那个拍着她的女子是不是她娘。
关于娘的问题,萧拯没有多说,封遥也没有追问过,或许小的时候追问过,长大了也就都忘记了。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封遥有些不子在,她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引起了萧拯的伤心事,她索性拿起了萧拯准备好的凝肤膏和南风出门了。
这个季节还真是的好,没有夏季的燥热和连日的阴雨,艳阳高照,人的心情也随着那明媚的阳光都跟着亮堂起来。街市上的人往来如梭,放佛一夜间,整个京城都变换了多姿的颜色,红男绿女穿梭其间,叫原本感觉别扭的封遥也渐渐地适应了下来。
封遥的脚步自然是走不快的,南风倒也不追,兄妹俩一边欣赏这京城的美景,一边闲谈漫步,边走边问间,冉府的大门就在眼前了。
“不说这冉府是京城有名的绸缎老爷的府邸吗?这门面怎么还不如一般的富贵人家?难不成是我们找错了不成?”看着眼前这有些明显和京城最富裕此语不相协调的门第,封遥有些疑惑地嘟囔道。
“这不是写着冉府的吗?”南风指着上面似乎是描过漆的大字道。
“就不行这京城还有别的姓冉的府上吗?”封遥歪着脑袋反问。
“有是可以有,不过人家不都说了嘛,这就是绸缎大户冉老爷的府邸,你就别再怀疑了。并不是每一个有钱人都那么张扬的,或许这个冉老爷就是个内敛的。”南风赌定这就是冉府,信誓旦旦的样子叫封遥怀疑他早就知道这里。
“好像你有多了解似的!”封遥撇了撇嘴儿,上前去叩响了门上的门环。一个下人把角门儿开了个缝儿,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来道,“你们找谁?”
“我们是卖胭脂水粉的,是府上的冉夫人叫我们来的。”封遥答。
“卖胭脂水粉的?哪里的胭脂水粉?”听封遥这么一说,原本还算面色平静的下人脸上立刻现出了鄙夷的神色,嘴巴立即撇了起来。
“我们是莫回头,莫回头的胭脂。”封遥答。
“莫回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们夫人只用玲珑阁的,我们也没听夫人吩咐过,你们不能进去,还是回去吧!”下人“咣当”一声将门关了起来,任凭封遥再怎么敲门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喂!这是什么人啊?狗眼看人低!还玲珑阁!玲珑阁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莫回头是刚来京城,这要是过两年,我们莫回头的东西叫你们高攀不起!”封遥撸起来袖子在门上又使劲地砸了两下,可除了手生疼以外,似乎没有任何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