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遥摇了摇头,就要说告别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还是拿到银子的要紧!所以封遥抛却了一切去找了丁权。似乎早已经知道了封遥要来领银子,丁权已经准备好了银票,他平静地将银票交给封遥,就像交给她一件极其普通的物品,没有任何的表情,之后更是连句什么告别的话都没有就把封遥送出了冉府。
说是送?好像的确有点儿牵强,封遥感觉自己是被人驱赶出来的!不过驱赶就驱赶,银票已经攥在了手里,还在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态度做什么呢?
封遥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怀里,再回头看看眼前这个冉府,她不禁一笑。来到这里最大的感触就是经常的朝不保夕,就像现在,明明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可她这个不受欢迎的人根本还没有午饭可以填肚。
午后的阳光更毒,封遥不得不找些阴凉的地方来走。封遥想回家,可想到家里是一把锁头看守,冷锅冷灶没有一点儿人气封遥就泄气了起来。爹已经走了一些时日了,虽然曾经也经常和爹分开,可此刻,她却分外想念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老头儿。
碰巧路过一个铺子,封遥简单地吃饱了肚子,走出来才发现,原来路都变烫了。封遥感觉自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现在看来,家,不单单是一个房子,那更是家人的守护和期盼,没有家人的家只是一个空壳。
“为什么都不在?”封遥噘起了嘴巴,用手遮住眼睛抬头看了看天,明明太阳是昏黄色的,可为什么自己却感觉这么的热?
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来,的确是热,身上也有汗水在渗出,封遥只觉得前心后背的衣衫都被浸湿,她百无聊赖地移动着脚步,慵懒的,散漫的,看起来像是漫无目的,可心里却已经有了那样的一个地方。
那是蓝祎的兴隆绸缎庄,远远的看见那几个字,封遥的嘴角儿就已经掩盖不住的上扬,眉眼中都升起了笑意。那个额度的俊朗少年的确已经在封遥的心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可能因为天气的缘故,街道上没有什么人,绸缎庄的门前也是冷清的很。封遥满怀希冀的,小心翼翼地,迈着谨慎地步伐走了过去,一颗小脑袋向绸缎庄里面张望,南小二正在劈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子,蓝祎就在他的旁边,低头专注地不知道看着什么。那神情是那样地严肃,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脸,封遥就是想笑,抑制不住地那种。
“哎呀呀!这大白天的,店里一个人影儿都没有,难道这几天没见,生意冷清到这种程度了?”封遥清了清嗓子,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她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的声响。蓝祎的眼睛一挑,看到是她,眼神中瞬间迸发出了喜悦的火花,只是他脸色仍旧平静没有说话,倒是南小二噘着嘴巴道,“我说封遥姑娘,我和掌柜的可都在这儿呢,你怎么能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呢?要是没有,我们算什么?”南小二停下了手里的算盘看着封遥道。
“我当然说的不是你们了!我说的是客人。你们是客人吗?难不成你们这些个料子都是卖给自己的?”封遥撇着嘴巴道。
“就你能说,每次都说不过你。”南小二摇了摇头继续扒拉起算盘来。
“蓝掌柜的,我说得对不?”封遥凑到了蓝祎的面前,一张脸上已经有了汗渍。
“小二。”蓝祎没有回答封遥,他只是提着鼻子使劲地嗅了嗅,眉头紧锁地叫着南小二。
“怎么了?掌柜的?”南小二立刻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蓝祎的鼻子还在用力地嗅着。
“什么味儿?掌柜的,咱们已经吃过饭了,灶上没有锅了啊?”
“我说的不是什么糊了的味道,你再仔细闻,向这儿闻。”蓝祎捂着鼻子靠后,指了指封遥。南小二不解风情地上前,没两下就立刻尖叫了起来,“封遥姑娘,你这是多少天没洗澡没换衣衫了?”
“干嘛干嘛干嘛?瞧瞧你们两个男的,一点儿世面没见过的样子!至于吗?就几天没洗澡而已,你们至于这样吗?”封遥抬起袖子闻了闻,也不怪他们这样,自己都觉得有点儿难为情了。
“要是封遥姑娘这么说的话,我和掌柜的的确是没有见过世面。”南小二嫌弃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