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蓝宏大在那儿轻描淡写地两句话,萧拯这心里的火气更是大的了得。想当初蓝祎在马行街那个小破屋子里也曾经和封遥一个屋檐下,可那个时候彼此都没有看上眼儿,见面儿不是吵就是嘲,萧拯虽然也不高兴,可也从未像现在这般不痛快。
想当初,那封遥委屈了,受欺负了,(当然,这样的瞬间在封遥的生命中是少之又少的现象),可每次一出现什么事儿,那也是找他这个老爹来倾诉的。现在可倒好,一眨么眼儿的功夫,女儿长大了,连心里话都不怎么跟自己说了,委屈了竟然还钻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哭!这叫萧拯如何受得了!他看着,恨着,牙已经咬了起来,那嘴唇都要咬破了。
“不行,我得过去!”萧拯实在是憋闷不住了,他就要上前却被蓝宏大一把拽住了,“兄长莫要急莫要恼,这也没做什么呢,再观察观察也不迟!”
“还没做什么?这都这样儿了……你还想他们做什么?”萧拯愤怒地问。
“做什么……这个做什么我也不好说……可兄长您瞧,这地方虽然还在京城里头,可这跟那荒郊野岭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两情相悦也得讲究个环境,这什么地方合适我不太知道,可这个地方肯定不合适!所以,兄长,咱们就稍安勿躁,没准儿大侄女儿过会儿就不哭了。”
“什么玩意儿?大侄女儿?”萧拯皱了皱眉头看着蓝宏大,那满脸的神色的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相反竟还看出来点儿别的高兴的意思。
“对……呀……大……可不是大侄女儿嘛……你,我,青兰,大侄女儿……”看着萧拯满是愤怒的双眼,蓝宏大有些忐忑了起来。
“叫啥也不行!我必须得去瞧瞧。”萧拯挣脱开了蓝宏大。
“兄长,你别激动,你瞧!”蓝宏大这么一提醒,萧拯也抬眼望去,果然,封遥已经从蓝祎得怀里起身,她得手还在眼眶处不时地擦着。
“封遥哭了?”萧拯问道。
“看样子像!”蓝宏大也仔细观瞧。
“是你儿子弄得?”萧拯问。
“我?儿子?我说兄长,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就这智商?”蓝宏大斜着眼睛看着萧拯。
“你……”萧拯本想发作,可仔细一想,似乎蓝宏大说得也有道理,蓝祎没有道理去惹封遥,更不会把她惹哭,估计是看到眼前这个磨坊,封遥的内心备受煎熬。
“我有点儿心急了。”萧拯羞愧道。
“就是嘛!别急,慢慢儿来。”蓝宏大诡异地一笑。
“我们现在做什么才能叫姑姑回到府上?或者至少去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封遥踌躇地问道。
“封遥,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因为你,母亲才离开蓝府的。其实,这么多年,她就算在府上也是住着府上最破败的房舍,虽然比这里好些,可也不会好太多。这或许就是母亲对自己的惩罚,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救赎那个被丢掉的姐姐,来救赎她自己的内心。这一切都和你无关。如果非要说过错,那也是我爹爹和我的错!如果上苍要怪罪,那就叫他老人家怪罪我一个人好了!我愿意接受上苍的一切惩罚,只要能换来你和母亲的万全!”蓝祎有些激动,他不能看到封遥落寞的神情,他更不愿看到他的母亲在这样的房间里受罪!
“你说什么呢?你如果受累,我怎么会万全?”封遥一只手捂住了蓝祎的嘴巴,是那样的柔软,丝丝凉意中带着湿漉的气息,从指尖传到心底。
“兄长,这回你可瞧准了,这是封遥那丫头先动的手儿。”蓝宏大急忙道,萧拯气急败坏地狠狠瞪了一眼蓝宏大。
“封遥,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任何时候,请你千万都不要轻言放弃!好吗?”蓝祎的手抓住了封遥的手,在那嘴边轻轻地吻了下去,那触电的感觉从指尖传遍了全神,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
“我的个娘啊!”蓝宏大一下子捂住了双眼,萧拯气得也是看不下去了。
“兄长,对不住!这都是我们的错!”蓝宏大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萧拯。
“你给我住嘴!”萧拯恶狠狠地道。
“儿大不由娘了,这女大也不中留了。这封遥迟早是要嫁人的,这与其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蓝祎的,这怎么说,蓝祎这孩子的品行我还是敢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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