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一般,被狠狠甩在了地上。
“啊!”秦镜语后背着地,碎裂的皮肉痛出天际,当场便让她眼前黑了黑。
如此疼痛,已经让她明白,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或许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地球了。
但具体是哪里,她恐怕也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了。
因为那只老鼠精已经将自己的爪子伸向了她的头顶,只消几秒,她就会当场死亡了。
可就在秦镜语绝望地等待死亡到来之时,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从她背包里射了出来,登时便逼退了近在咫尺的老鼠精。
紧接着,她眼前的黑夜,便倏忽一下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白。
“??”秦镜语疑惑地躺在地上懵了好久,等她确定这片白不会转瞬即逝后,才以手支地,缓缓爬了起来。
四周早已没了那只老鼠精的影子,甚至那两根高不见顶的柱子和土堆也不见了,只有一片望不透的白。
秦镜语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满面惊异:“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进来的?”
说完,她想起了来自背后的那片白光。
便忍痛摘下了背包,拉开了拉链。
装在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被她的血浸透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但那面古镜的变化却是最大的。
不知何时,那面镜子背面绘刻的无尽山川河流与飞鸟走兽,竟全都立体了起来。
秦镜语甚至还从中嗅到了芳草的香气,听到了飞瀑击石与野兽嘶吼的声音。
如此奇异的一幕,再加上之前手机总是没信号,以及变异老鼠精的出现,都让秦镜语明白,她或许进入了某处异世界。
换言之,她好像穿越了。
“我竟然穿越了?”秦镜语满脸的肌肉都在不规律的抖动着,诉说着主人的不敢置信,“天哪,这么玄幻的事情,竟然让我遇到了?”
秦镜语一言难尽地看着那面仿佛活了过来的古镜,不由地记起了爷爷最后看向她的那个颇具意味的眼神。
她觉得爷爷肯定知道些什么,就是没告诉她。
那串可以保平安的手串,以及眼前这个奇怪的古镜,就是证据。
“臭老头儿,你为什么这么心大?就给个手串,就能保平安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那老鼠精手里…”秦镜语不敢再继续回想下去,因为她开始想家了。
就在她悲春伤秋之时,白雾尽头渐渐显出了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矮的那个,是一个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儿。
也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整个人竟圆润得跟只胖土豆一样。
高的那个,则是一个身穿玄色深衣、腰束金色腰带的黑发男子。
其满头青丝均以一顶紫玉金冠固定着,长身玉立,如松如竹,让人一望,便觉得此人气度不凡。
他的眼窝很深,眼角微微上翘。
看人时,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充满了淡淡威压,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他的鼻梁又直又挺,配上那双眸子,以及恰到好处的薄唇,只需一眼,便会让人沉沦进去。
秦镜语悲春伤秋完毕,挂着一长串鼻涕泡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两人时,第一眼看到的虽然是身形抢镜的白胡子老头,可除了第一眼之外的无数眼,却全都奉献给了黑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