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巡逻到此处的巡司卫后,才又继续道,“他可不是个好人。”
“怎么回事?快展开说说。”秦镜语一脸感兴趣道。
“展开说可不行,咱现在可是在人家牢里呢。”光头男摇了摇头,不赞成地低声道,“但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在这座城里,位置越高的,手上越不干净。越能长居高位的,心肠越狠。”
“……”秦镜语闻言,惊讶之情尽显于表,“照你这意思,岂不是这座城的城主…”
“嘘,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说出来。”光头男竖起一根手指于嘴上,再次压低声音道,“谨慎点吧,不要在临死前再遭些不该遭的罪了。本来活这一辈子就够苦得了,实在不想死前还要受折磨了。”
“??”秦镜语看着光头男,有些不太明白。
“唉,看你这样子,是不是还想着洗清冤屈被放出去?”光头男叹口气,道,“姑娘,我劝你还是别抱这种希望了。
你有所不知,这巡安司的监牢是分等级的。
咱们这种呢,就是死牢。
凡是进了这种监牢,统统都要送进城主府绞成肉块喂凶兽的。
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也没有几天活头了。
死了倒好。”
光头男这话,让秦镜语的心脏蓦地一紧:“为什么这么说?被送进城主府绞成肉块…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问这个问题就很外乡人了。凡是在这宝州城土生土长的,哪有不知道这个的。”光头男不在意道,“我呢,说实话,是故意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城主府。”
“然后,进去被绞成肉块?”秦镜语对光头男的举动表示不理解。
“说什么呢?谁想被绞成肉块了?”光头男不满地瞥了一眼秦镜语,道,“我只是想跟我未婚妻死在同一个地方罢了。这是我对她做出的承诺。”
望着突然变得深情起来的光头男,秦镜语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委婉地询问道:“难道你的未婚妻…也进了那凶兽的肚子?”
光头男听她说完这句话,稍顿了顿,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看着闭上眼睛,不再有交谈欲望的光头男,秦镜语心内轻叹了口气。
虽然她不清楚光头男的未婚妻为何会跑到城主府凶兽的肚内去了,但能想出将死囚绞成肉块喂凶兽这种刑罚,足以窥见这宝州城的城主不是个仁慈之人。
这也难怪光头男会说出“位置越高的,手上越不干净;越能长居高位的,心肠越狠”这种话了。
有这样的人当城主,想必其统辖的巡安司,也都多多少少带有某些相似的特质。
这从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上,便能看出一二。
看来,她越狱的计划得加快推进了。
秦镜语这么想着,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联系崔瑭。
可就在这时,隔壁光头男突然发出了一阵短促的轻呼声。
这声音打断了秦镜语对崔瑭的通讯。
她睁眼回望过去,结果却看到了一幕十分奇怪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