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的面积,都快赶上它们原来的势力范围了。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御兽门、壶天楼等四大势力,接下来应该会分出一半百姓迁入宝州城内,并着手修建宗祠、宫殿。
而宗祠一旦设立,那便会有四时祭祀。
祭祀只要开始了,那他们轻易是不会离开宝州城了。
如此一来,他们正式进驻之日,必定会重新划分宝州城内的一切资源。
届时,那些不愿离开的宝州城原住民,极有可能会被剥夺大部分资源,地位更是不比以前。”
秦镜语听完这些,心也跟着沉了沉。
白渝说得还是太乐观了。
何止是地位不如以前?
应该是没有地位才对。
看来,于某些方面而言,这个世界与她原来所在的世界,本质上是一样的。
从来都是入侵者高高在上,享有一切特权。
而被入侵者却低到尘埃,没有一丁点儿自由。
可除却那些留下来的原住民们将会丢失尊严地活着以外,这群选择离开的城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流离失所的痛苦,不亚于尊严的丢失。
也不知道白渝打算如何安置那群城民。
看那乌压压的一片人头,估计一般的城池,是无法容纳那么多外来人口的。
似是看出了秦镜语的内心所想,白渝接下来便谈及到了那群城民的安置问题:“几年前,我于明霄宗附近发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山谷。
其大小虽连御兽门也比不上,但胜在气候适宜,四季如春,土地膏腴,地下水充沛。
打几座井,引出水流,种些粮蔬,养些鸡鸭,做到自给自足,应是绰绰有余。
到时再建些高一些的竹楼,如此,居住问题也便迎刃而解了。”
秦镜语没想到白渝早在几年前便开始谋划此事了,当下便忍不住对他大赞特赞了一番:“白渝,你的性格与处事方式,真是世所罕有。如你这般品性,真当得玄越东洲第一人。”
白渝对秦镜语的夸赞,很是受用。但他面上不显,兀自谦虚了一番。
后来见秦镜语的称赞越来越过火,烧得他心都有些沸腾了,实在招架不住后,便主动提及到了传授画道的心得。
秦镜语恰好也说累了,便住了嘴巴,一边喝茶,一边听白渝传道。
听他说,他的画之所以能生出画灵,最大的诀窍在于画之载体的炼制。
换句话说,白渝的以画入道,其实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器道的一个分支。
因为他平时作画用的画纸,可不是一般的画纸。
乃是在固有灵木的基础上,再加入六头蛇的蛇蜕与五阶以上金属性灵兽的血液炼制而成。
由此制出来的画纸,可堪作一种法器。
而一般的法器放入丹田或识海内温养很长一段时日,就有可能进阶为法宝,法宝再温养,就有可能生灵,进阶成为灵宝。
白渝的画灵由来,便与此类同。
只不过他除了画纸特殊以外,那作画用的颜料、作画的时辰、心境等等也有讲究。
也是因为这份讲究,白渝发现,就在某一时刻,达到天道,地道,人道的和谐之际,再去作画,画能生灵的概率便能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