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月忍俊不禁:“你对每一个想和你结婚的男性都称呼老师?”
夏皎脑袋木了一下,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温崇月将斟了七分满的茶杯递给夏皎,他说:“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你不用这样拘束……夏皎?我可以叫你小夏吗?”
他用的声音并不高,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刺猬。
夏皎点头:“可以。”
“直接叫我名字吧,”温崇月说,“我叫温崇月,崇月,晚橘应该告诉过你?”
“是的。”
夏皎这样公式化的回答着,心里还惦记着刚才那句话。
温崇月说:“我比你年长八岁,目前从事外贸相关——”
“等等,”夏皎打断他,她犹豫一下,迟疑,“你这是?”
“我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温崇月双手合拢,他微笑着说,“小夏,我认为你是很完美的结婚人选。”
夏皎懵了。
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打直球的,直接挑明目的,让一个社恐人士更加无所遁形,连委婉的话都说不出口。
菜式在这个时候送上来,鸳鸯鸡粥,蛤肉双笋珍珠鲍,凤梨糖醋菊花鱼,荷塘小炒,鲜果牛肉粒,豆沙丸子搭配鲜果牛肉粒……
很明显,温崇月不是那种要求“食不言寝不语”规矩的人,在夏皎低头吃饭的时候,他和缓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我想要一个伴侣,一个妻子,”温崇月说,“我会承担起丈夫应该有的责任,在工作方面,如果没有意外情况——这个意外,指每月偶尔会有一次或者两次——我会在七点钟结束工作,回家。”
“我没有烟酒方面的瘾,偶尔会抽烟,饮酒也是少量,”他说,“如果你介意,我不会在家中抽烟。”
“我喜好户外运动,登山,滑雪,或者冲浪,目前的频率是每月外出一次。当然,假如你喜欢安静的话,我也很乐意在家中陪你读书。”
夏皎慢吞吞地喝粥。
粥里的鸡肉已经完全融化,没有丝毫固体,粥之中的肉香味很浓,油菜汁又很好地中和平衡荤素,鲜而不腻。
“我听晚橘说了你的工作性质,也理解你的辛苦,我想,相对来说,我拥有的私人时间比你更多,”温崇月说,“我可以负责更多的家务工作,包括整理衣物,打扫卫生,以及做饭。”
夏皎放下勺子。
她睁大眼睛:“您还会做饭?”
“可以称呼我为’你’吗?”温崇月半开玩笑,“我们是在相亲,不是工作汇报。”
夏皎耳朵有些发热,她懊恼地想,早晨不应该多穿厚厚的保暖内衣。
温崇月说:“我会做一些不太复杂的菜式,今后我可以负责家里的早餐和晚餐。当然,如果你想要带便当去上班的话,我也可以负责你的中午饭。”
夏皎捏起筷子,她试探地问:“你认为什么菜式算复杂?”
温崇月回答:“举个例子——茄鲞。不过,如果你想吃的话,在你我休假的时候,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我很乐意为你尝试,不过无法保证新菜式的美味。”
夏皎抿唇笑了一下,她夹起一块牛肉粒。
温崇月不疾不徐地说:“我明白,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会让你感觉到惶恐。所以,我们可以慢慢商议,关于家庭,关于婚姻,关于孩子。”
夏皎抬头。
“在未来的六年之内,我的计划中并不包含生育孩子这个选项;如果意外有了孩子,我也会承担起父亲和丈夫的责任,一起养育孩子,”温崇月凝视她,“你可以接受吗?”
夏皎猛烈点头。
温崇月观察她的神色,耐心地等待她说下去。
他不着急,顺手给夏皎的杯子填满了茶水,七分满,这是沏茶的规矩,太满会溢,要留三分空,等待时间慢慢催发茶香。
夏皎问:“你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什么要求吗?”
她很犹豫。
温崇月的条件实在太好,虽然两人没有谈论钱财方面,但江晚橘已经事先给夏皎透露过,温崇月的物质条件极其优渥,是那种几乎不会出现在相亲市场上的优渥。
这也是温崇月第一次“相亲”。
世界上不存在所谓的完美。
即使有,也不会落在夏皎这个毫无准备的社恐身上。
夏皎警惕心很高,即使温崇月看上去是个几近完美的结婚对象,她也想知道背后有没有陷阱,或者说——缺陷。
“有,”温崇月温文尔雅,说,“我需要妻子的陪伴,无法接受长时间的分开。”
夏皎如释重负,她认真保证:“这个当然。”
“以及,”温崇月温和地笑,“频繁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