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丑的敬业精神

p;好吧虽然确实很多人说过他林小洛不是人是狗……

    但那只是开玩笑啊，开玩笑的事，怎么能当真呢？

    林洛神情严肃：“我当然是人。”

    源稚生点点头:“其实我也不认为你会是龙王之类，龙王没有这么神奇。”

    “能说一下吗？你是怎么进绘梨衣房间的？”

    “不能。”

    “不说也没关系……就当世界上真有空间系的言灵吧，再带走绘梨衣之后，你们去了宝隆购物中心，然后夜宿凯诺酒店，只开了一间套房，第二天你们去了天空树电波塔，第三天来到这里，住希尔顿酒店701房……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吗？”

    “我们吃了章鱼烧，铜锣烧，玉子烧，天妇罗，关东煮，可丽饼，还抽了一支上上签，签上说我和绘梨衣是天作之合。”林洛说着舔了舔嘴唇。

    这些都是绘梨衣吃的。

    “其实我说这些，是为了向你表达一次感谢，虽然你带走了绘梨衣，但她这几天过得很开心。”

    “但是你应该也见到了那些医疗设备，绘梨衣的身体状态很不稳定，我需要带走绘梨衣，希望你能理解。”源稚生说道。

    “你应该能感觉到吧，绘梨衣现在没有龙化的迹象，换言之，我可以压制绘梨衣体内的龙血。”林洛说道。

    源稚生看了一眼绘梨衣，沉默了一会说道：“谢谢。”

    相比上一次的感谢，他这一次的谢谢要真诚认真得多。

    林洛摆摆手。

    “可即使是这样，我也需要为东京的安全负责。”源稚生沉默，继续说道。

    “东京的安全和你妹妹的生命，哪个重要？”林洛问。

    源稚生并没有什么迟疑：“把你也带回去就行了。”

    林洛：“？？？”

    源稚生接着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洛沉思了一会：“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

    林洛侧了下身子，望向被晴女祈祷过的天空。

    “你想知道真相吗？”林洛掐了掐时机，轻声语气高远。

    “什么真相？”源稚生眯眼，眼前的男人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林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的真相，猛鬼众势力壮大的真相，龙王和王将的真相，你和稚女的真相。”他转过头，黑色的眼瞳紧盯着源稚生，声音锐利如刀。

    源稚生愣住了。

    下一刻，他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骤痛刺入大脑，皇一般的威严散发开来。

    前一刻他还像个和善而锋芒尽敛的年轻人，可现在他的眼瞳燃起熊熊的黄金烈焰，皇的威严盖地铺天。

    林洛并没有受到源稚生黄金瞳的影响，他觉得这双眼睛很好看。

    于是他看了看绘梨衣，开始想象她露出黄金瞳，环太平洋火山齐齐喷发的漂亮样子。

    绘梨衣呆了呆，她敏锐地捕捉到林洛正在拿自己想入非非。

    “你想说什么？”源稚生一字一顿，语气冰冷。

    林洛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稚女没有死。”

    源稚生眼底的烈焰消失了。

    仿佛脑海中乍响惊雷，源稚生敏锐地将稚女和猛鬼众联系在了一起。

    是龙王？还是王将！

    源稚生默默地想着，有些恐惧，手脚冰凉，又有些想要痛哭，欣喜若狂。

    那是他的弟弟啊。

    “十七岁那年，他被王将从井底带走，成为了猛鬼众的龙王。”林洛想了想:“是不是感觉有些巧合，你前脚才捅完稚女，后脚他就被王将捡走了。”

    源稚生沉默。

    “还有更巧合的，源稚女是猛鬼众的皇，他的老师是王将，你是蛇岐八家的皇，你的老师是橘政宗……就像康师傅拉面一样，熟悉的配方和味道。”林洛舔了舔嘴唇，突然就想吃面了。

    可能三天没吃东西就会这么馋吧。

    源稚生没有注意到林洛的馋，他知道林洛想说什么了，他不愿相信，却在深思。

    “知道吗？其实在你们13到17岁时，王将和橘政宗就已经分别是你们的老师了，白天的时候橘政宗来看你，晚上的时候王将把源稚女带到河边散步。”林洛笑了笑：“是吧，就像一场滑稽的戏剧表演。”

    源稚生的眼瞳深处，有暗金的岩浆缓缓流淌。

    “就像你想的那样，名为王将的男人依靠源稚女控制了猛鬼众，名为橘政宗的男人依靠源稚生控制了蛇岐八家，某个名为赫尔佐格的男人同时扮演了这两个角色。”

    林洛轻声说：“要扮演好两个性格相反的角色，这个小丑的敬业精神还是值得赞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