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的府院内也有了些许生气。慢慢得,便人声鼎沸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大长老颁布的禁足令的缘故,府中多出了不少游历在外刚回来的族人。许久未见的人们,有攀谈吹嘘的;有打情骂俏的;更有些人直接捞起了油水,明目张胆的在演武场旁摆下擂台,以灵石作为赌注,也引得跟风之人如过江之鲫。而哪些自视甚高,还技痒难耐的族人纷纷上台,一较高低。台上灵力碰撞的爆鸣声,台下狂吼叫骂的下注声,声声入耳。而草棚院落外,伴随着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笙缓缓得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略微思索片刻,纵身跃起,慢慢朝院门走去。当来人还在院门外五十米处的时候,他便知道来得是谁了。他不禁摇头,心道:“以前的杜笙闷葫芦一个,任由你们欺负。可怎么说我也是沾了他的光才活过来,既然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哼哼,就别怪我无情,要怪就怪你们做的事,心太狠!”
“杜笙,你这个废物。你不是想切磋嘛,滚出来。演武场等你一战.....战......战......”咆哮带起灵力震动,从演武场中传出。声音之大,怕是整个杜门中人都听得明白。
“嗨,表兄,你知道这个杜笙是谁啊?”
“谁知道啊,应该是个无名小辈吧。”
“这喊话的应该是二长老的徒弟杜铭吧,年纪轻轻就有着小天元三重境的修为,也难怪有这份底气。毕竟实力摆在这儿嘛。”
“是啊,在我们杜家年轻一杯中至少也是前十的存在。”
“哇,杜铭好帅啊。”
“嗯嗯,我要给他生猴子。”杜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吼出气势还不忘搔首弄姿一下,对着台下不少花季少女挤眉弄眼的,摆摆酷炫的造型,引得喧哗一片,其中意思各有千秋,不明所以。
“我知道杜笙是谁了”
“那是谁啊,老兄你可别卖关子,我出一颗下品灵石,买你的消息。”
“哈哈,下品灵石,好东西啊,我先收了啊。谢谢老兄抬爱,这人还能有谁,不出意外就是西苑草棚里住得那个疯子,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子。”
“哦那个人啊,有所而闻。完了完了,亏大了。实不相瞒,小弟我一直看那杜铭不爽,所以刚刚气血上涌,压了那个杜笙十块下品灵石,惨了惨了,这下要血本无归了。”
“你不早说,你看看那边的赔率,一比一百。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傻子根本赢不了。”
“等,等等......喂,兄台你这是要干什么,别冲动啊。冷静,冷静,来,跟我一起作,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不行,我冷静不下来,我要宰了那个让我亏损的小子,不然难以平复我任督二脉中涌动的真气.......”吼声尚未平息,台下已然混乱不堪。而早就蹲守在草棚门口的王伍闻声,则按着预想的计划抬腿就要往门上踹。然而,脚尖尚未未触及到院门,门却“嘎吱”一声自己敞开了。望着眼前一片空档,王伍顿时傻了眼。本就用力过猛,这下可好,一个扑空,哪还能收住力,瞬间劈开一字马,憋涨的脸色通红,双手捂住裤裆,就地翻滚。杜笙看都不看王伍一眼,慢慢跨过门槛,抬脚猛得向前一步跺出。随着清脆的“咔嚓”一声响起,王伍面色由通红变得森白,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脸上血色全无。此时,他才发现那个经常被自己拳脚相加的少年正冲着自己在笑,笑得好甜,仿佛融进血液的冷意,让他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声音来。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知道他想呼喊救命,但他却失声了。
“你----挡----道-----了-----”杜笙一字一顿慢慢的说着,脚上可一点都不停顿,一脚,两脚,三脚.....“砰,砰,砰,砰”犹如心脏跳动的剧烈声,无形践踏蝼蚁的卑微。终于疼痛超越了内心的恐惧,手脚骨脉尽断,面目全非的王伍惨叫声彻底引燃了整个府邸,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