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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尸身上的披风写着两行字,“皇亲无德,嚣张跋扈,欺压良善,罪有应得!”
世子武廷基看着披风上的血书,无奈的扼腕叹息!虽然从女皇赐婚到现在,武廷基与安乐郡主相处不过一年,而且安乐郡主不禁脾气暴躁,对于武承嗣一家也有些不甚友好,但是毕竟是一场夫妻,武廷基见安乐郡主的凄惨的死状,不禁一时悲从中来,声泪俱下!
片刻之后,武廷基拉起安乐郡主的手,看见了郡主手上戴着的武家定制的戒指,武廷基将戒指取了下来,看着郡主的早已没有了血色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将郡主的尸身收敛了吧!送回府里!明日上报陛下吧!”武廷基叹了口气说道!
下人刚要动手,身后突然传来魏王武承嗣的声音,“住手!”
武廷基刚要上马,听见父亲的声音,又跳了下来,“父亲!”
“你们千万不要触碰现场任何的东西,廷基,你即刻随为父到京畿府通报郡主遇害一事!”魏王武承嗣轻声说道!
“可是……这……”武廷基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快走!”说着,魏王武承嗣拉着武廷基便离开了现场!
当夜,安乐郡主的死讯传到了梁王府,梁王武三思也是心头一颤!马上更衣赶到了魏王府,见到了悲痛欲绝的武承嗣!
“承嗣节哀!”武三思拉着武承嗣关切的说道!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啊?”武承嗣抽泣着说道!
“承嗣不必过于悲伤,安乐郡主是被歹人所害,你已然如实上报京畿府,明日早朝我会在陛下面前尽力为你开脱,想必陛下念及亲情,不会嗔怒于你的!”武三思轻声说道!
武承嗣听武三思这么一说,止住了哭泣,抬头看着武三思,“如此,谢过兄长!”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女皇武则天闻讯,立时拍案而起,堂下百官皆皆跪倒,惶惶一时!
“陛下息怒,安乐郡主遇害一事实属意外,如今歹人逍遥法外,还请陛下下旨彻查!”武三思开口说道!
“魏王!朕将安乐郡主赐婚于你家廷基,你竟然放任郡主夤夜独行,如今遭此毒手,你可知罪?”武则天怒气冲冲的看着武承嗣问道!
“臣知罪!臣知罪!”武承嗣跪在堂下,身如筛糠!
“陛下!魏王虽有护卫不力,但是据京畿府差人调查,这安乐郡主乃是歹人所害,实不魏王所能预料!还望陛下宽宥!”武三思不失时机的说道!
“陛下!据京畿府呈报,这安乐郡主确实是被歹人所害,况且凶徒还在现场留下血书!如今应速速查办此案,否则这凶手逍遥法外,有损皇家脸面啊!”宰相张柬之俯身说道!
“血书?写的什么,呈给朕看!”武则天仍旧怒气难平的说道!
宫人将血书呈上,武则天不看则已,一看更是怒火中烧!
“长平王何在?”
“臣在!”
长平王早就知道了血书的内容,内心早已惶惶不安!
“朕早就说过,作为皇亲,一定要以身作则,爱民如子,平时安乐有些跋扈朕念她年幼也就算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发展到这个程度,还因此惹来杀身之祸!长平王教女无方,自今日起朕罚你闭门思过,没有旨意不得出府!否则朕一定严办!”武则天凤目圆睁,气势威严的说道!
“臣遵旨!”长平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虽然刚经丧女之痛,但此时一种劫后余生之感油然而生!
“陛下!虽然安乐郡主平日里多有些不妥,但也毕竟是皇亲,这伙歹人竟然当街行凶,还是应该速速查办才好啊!”宰相张柬之说道!
“嗯!柬之说的有理!”武则天的怒气似乎消了一些!“大理寺卿何在?”
“臣大理寺卿程进在!”
“程进听旨!着大理寺彻查安乐郡主遇害一案!戚凰!大理寺主理,你负责督办,限期一个月,如有懈怠,朕绝不轻饶!”
“臣遵旨!”内卫大阁领戚凰赶紧跪拜领旨!
“臣遵旨!”大理寺卿程进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