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身侧的武将士兵也是随同帮忙;陈镇锄草刨地,一时间挥汗如雨,看着刚刚解冻还有些坚硬的土壤,陈镇语气怅然道:“薛仁贵在吗?”
“末将在!”刚刚将手中更多稻草扔在一旁的薛仁贵当即停下了手中活技,声音洪亮有力的看向陈镇道。
“从今日开始,我的左右两卫全部调入这里,上午给他们讲解兵马以及用兵之道,下午给他们骑马射箭,但凡是不合格的,直接让他在这里给我出锄地,每日能够圆满完成任务者,奖励酒肉各一斤!”
“殿下!你这是要.........”薛仁贵听着陈镇的安排,心中满是疑惑;对此陈镇却是直起了腰,不时的转动着,以此来舒缓着酸软的筋骨;陈镇双手耷拉在锄头上,神色严肃的看向薛仁贵道:“我记得吕武在他的兵法中说过这样一句话,治军先择将,我们日后遇到的对手将会有很多,千军万马需要号令统一,孤需要一批校尉之才,他们上马是骑兵,下面是统帅千军的将军!这需要多加训练,暂时就命名为讲武堂!由吕武、薛仁贵、颇鄠、陈庆之、公孙斩你们这几个天下名将轮流传授课业,记住!孤要的是精兵!而不是一些废物,要多加训练,时间一到孤会来检查的!”
“末将明白!”薛仁贵一听,顿时精神矍铄;陈镇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在培养将才;自古只有培养文人以治天下,但是培养将才的,陈镇还是头一份。
“行了!目前也就这些事情,但是里面的内容要在原先的基础上增加一些;讲武堂主要考核的东西无非也就是几种。排兵、布阵、肉搏、骑马、射箭、指挥、兵书、辎重、运算、侦查这几种;军队又分为四大荣誉,分别为先登、斩将、夺旗、陷阵,日后兵马充足,以这四大荣誉为营地名号!”陈镇说完,往手中吐出一口唾沫,摩擦一二后,又开始锄地,倒是显得十分接地气。
“诺!”薛仁贵将陈镇刚刚说的内容一一记下,当下也顾不得继续锄地了,直接掉头着手安排,瞬间一阵热火朝天,军队士兵搭建草庐,围建马场。
陈镇顺势一眼,冲着张均道:“拿出府内的预算,给我购置马匹,越多越好!”
“殿下!若是如此的话,府内的预算怕是又要拮据了!吕范……”张均刚说到这里,陈镇直接拉下脸来,看向张均道:“出了什么事直接找我,钱不够找他,他娘的!让他管钱又没让他下崽,一个个捂那么严实干吗!他要能干就干!不干就直接撤了他!换个人一样能干!”
陈镇瞬间硬气了起来,引得一旁的张均撇撇嘴,心中暗道:“你在我面前说这些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当着吕范的面讲啊!”
但是这句话两人都不敢明面上讲,毕竟谁都有惹不起的家伙;陈镇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会死心虚啊,没办法,自己手中的人才不够,吕范又是管钱小能手,不交给他交给谁啊。
刚刚吹完牛皮的陈镇在庄园中杵着地,眼下天气晴朗,积雪消融,正是翻土的好时候;若是等到天寒地冻,那土硬得都跟石头一样在翻土,那就完全没有了意义了。
陈镇这几日也是闲来无事,没事就在这里栽花种菜,修身养性,不时看着薛仁贵和吕武两人在这里训练士兵,但安逸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
终于在青竹楼事发的第三日,安长海骑着战马,由林琳带队,一路疾驰冲锋至太子府;一打听才知道太子这几日都在庄园没有回来,害得安长海只能再次跑上一趟。
一进入庄园,就眼见陈镇正拿着锄头在锄地,顿时面色大变,冲着陈镇吆喝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陈镇听着尖锐的撕扯声,再抬头只见安长海一脸着急地跑来,连宫中的礼仪规矩都不顾了;看着着急万分的老太监,陈镇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闲着嘛!下来种种花草!怎么了?安公公!”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几日你在洛阳闹的动静可不小,陛下传你过去问话,还是急诏,你这个样子,陛下若是见了!怕是骂我们这些奴才做事没有尽心竭力啊!”安长海看着陈镇这副状态,心中满是着急。
陈镇一听,脸色瞬间呆愣住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自己那位便宜父皇要召见自己,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想到此处陈镇看了眼旁边伺候的张均,这家伙此刻也是眉头紧锁,心中不知在考虑着什么,似乎在分析着眼下的时局。
陈镇看罢,直接将手中的衣袖捋了下来,看着安长海道:“走吧!”
安长海看着陈镇那农夫的打扮,小心提醒道:“殿下!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再去!”
“你不是说父皇急诏吗?”陈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年岁较大的安长海,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着身后挥挥手,吆喝道:“来人!给安公公送上一盆万年青!”
“哎哟呦!老奴哪里担得起太子殿下的这份厚礼啊!”安长海当即摆手想要拒绝,对此陈镇只是笑着摆手道:“左右不过是一盆不值钱的盆栽,安公公若是不喜欢就叫人扔了!若是觉得好看!那就留在身边!”
“既如此!那就多谢殿下了!”安长海也是个老人精了,平日里在宫里当差,也是少不了月例银子;求他办事的大臣妃子更是一掷千金,但是像陈镇这样送花送草的,这还是头一次见。
“走吧!”陈镇言罢,招呼了一声,直接接过许褚牵过来的战马,陈镇翻身骑了上去,策马扬鞭,大喝一声:“驾!”
随着战马的一声嘶鸣,宁越身形宛若疾风一般向着前方直冲而去,身后两队兵马列阵排开,追随在宁越身后,安长海看罢当即追了上去,一行人便向着洛阳城内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