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差。”
“但心有魔障,几乎可以说是半废,若无改变,在武道和庙堂上他都难以再进一步。”
余巡像是知道这些信息,点点头后又问道。
“你看的很清楚,那你知道他为何如此吗?”
徐平安心中有一些猜想,但摇了摇头。
“昔年高仙芝的父亲高维,也当得上一代名将,追随太祖南征北战,曾为大天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其家族最鼎盛时期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后来,当今圣上与当时的太子争夺帝位,高家选择了沉默,这让许多圣上的门臣心中对其怀恨在心。”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沦落不到这个地步,在元贞的第二年,一个震惊长安的书信被翻了出来。”
“书信乃其子高仙芝所写,是写给当时的太子的,其中寥寥数字,表达对于草原的看法,本是寻常不过的东西,却被当时的文官利用了起来,作为打击武臣的一个手段。”
“当时高维在朝堂上的地位本来就不是很讨喜,出了这样的事,也没有人替他和高仙芝说话,任由事态失控,一封书信最后化为了著名的文字案。”
“高维最后是有机会保住一条命的,但此人太过执拗,公然反对圣山想对高丽动兵的想法,彻底惹怒了圣上。”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皇帝直接将其发配了边疆,不久后高维便郁郁而终。”
“而高仙芝这个写信的人却没有生命之忧,只是被革职清查,失去了官职与府邸,贬为庶人,也没有流放。”
“再到后来,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加上平定高丽的喜悦,就又给了高仙芝一个官当,不过是芝麻官,就是而今这扬州城的骠骑将军。”
“这一做就是近十年,恐怕任何一个有抱负有能力的人都会滋养出心魔,可叹啊!”
徐平安闻言沉吟了一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心中苦笑。
高家当年是被庙堂上的那一群读书人所坑的,甚至可以说是间接的杀父仇人,那么高仙芝痛恨读书人也不是那么没有来由。
叹只叹,这温瑛是冤大头了。
开口道:“余叔和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高仙芝对于庙堂怀恨在心?”
余巡看向他,二人眼神一对,心领神会。
“哈哈,你果然聪明,说一你便想到了三。”
“没错,此人对于高居庙堂之人,甚至是当今圣上,都有着很强的敌视,他认为高家忠心耿耿,为大天朝立下过泼天的功勋,却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地步,心中愤懑不平。”
徐平安来了几分兴趣,挑眉道:“你是想说高仙芝与那庸王都一样,成为了那股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没错!”
“甚至,他远远要比庸王来得要有价值,庸王被其掌握,最多也就是一个名声,一个成大事必须要的名声。”
“可这个名声,并非不可替换。”
“而高仙芝就不一样了,春秋榜下书第二的高手,还是一位善于带兵的将军,其潜力无穷,更是掌握了五千骁勇善战的骑兵。”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那股势力日思夜想都想得到的人。”
余巡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