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要与你去常务司办那换妻协议”
“……”
傍晚,鱼宣生和余巡又来了一次,徐平安几次想要问问关于那一夜的事都碍于鱼幼薇便哑口无言了。
还有妖儿几个丫头都来了,一阵阵的哭泣声此起彼伏,都是生生怕徐平安翘了辫子。
见过这些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后,他开始一个伟大的征程,如何让鱼幼薇的火气消下去。
徐平安丝毫不怀疑自己若不是伤得这么惨,做什么事都需要别人代劳,她会不会直接不见自己,这个女子饱读诗书,恰恰也最是独立独行,执拗得不像话。
后来好说歹说之下,给李骥使眼色,李骥嗡里嗡气,结结巴巴的才编出了一个十分不像样的话。
说什么:“夜间行走,吐纳精华,运转内气十二个周天,有助于内伤的恢复…”
在徐平安的嬉皮笑脸之下,鱼幼薇终于是略微梳妆了几下,头发也不盘了,似乎无时无刻在提醒徐平安,随时都要办换妻协议。
刺史府的后院,还是很大的。
一片桃花林连着曲径再通池塘假山,在四月的扬州最是宜人,微风习习,沁人心脾。
尤其是这夜景,倒映两道人影,从今生到来世。
“咳咳咳!”徐平安咳嗽了几声,蹙着眉毛,一阵的呲牙咧嘴。
鱼幼薇蹙眉,转头终于说话:“李骥这家伙说什么对伤势有用,一吹风寒气入体,你都咳个没完了。”
徐平安闻言,心想我还没将血故意咳出来…
嘴上就一本正经道:“幼薇,这就是你不曾触及到的领域了,李归尧曾经说过气不同则人不顺,想要身体好还得多多贴近万物,待在屋子里是不行的。”
鱼幼薇瞥了他一眼,弯刀眉挑一挑很是不爽。
“还有就是这个提心吊胆,心情不佳对于这个疗伤是大大的不好。”徐平安讪讪笑道,清秀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胡渣,看起来更是吊儿郎当了。
“噢?”
鱼幼薇被话逗笑了,侧过身子杏眼看着徐平安饶有兴趣,双手非常女侠的风范环抱了起来。
“你也知道提心吊胆,心情不佳是一件不好的事,那你可曾想过我?”
“那日灯会在花船上,你可曾听过我说话?”
“从你跃出花船的那一刻,到你苏醒的那一刻,我又何尝不是,你死了我还得替你守一辈子的墓!”
说着她怒气又上眉梢,一想到那时徐平安的种种就气得牙牙咬,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
听着埋怨的话,徐平安自责,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微微伸手勉强的抱住了鱼幼薇,她想要扭开却又不敢扭,皱了皱琼鼻,就狠狠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留下几道牙齿印,还不忘冷哼一声。
徐平安压根没觉得疼,鼻子贪婪得吸着她的淡淡体香,道:“我闭上双眼倒下的那一刻,心中念着你,我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还是你,于是我便发誓,此生定要走在你的后面。”
“我想你要比我痛苦的多。”
短短两语还未说完,怀中人便已经潸然泪下,香肩微微抽搐了起来,精致俏脸哭得梨花带雨。
他只好用手缓缓摩擦鱼幼薇的后背,伫立原地,一言不发,话便借由桃花与清风再诉说到耳边,感怀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