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果酒,”司马兰台道:“用荔枝辅以药材酿制的,这酒口感虽好但后劲却大,你已经喝了两杯,最好不要再喝了。”
“可是我刚尝出滋味来,”苏好意心有不甘:“就再喝一杯好不好?”
“那……只能一杯,绝不可再多了。”司马兰台道。
“多谢公子成全。”苏好意笑得谄媚,此时她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酒晕。
苏好意醉酒的时候眼波潋滟如秋水,眼尾会拖起一道柳叶似的红痕,显得异常娇媚。
上次大雨夜司马兰台就见识过,只是那次没有现在醉得厉害。
“公子,你怎么不喝?”苏好意皱着眉头问司马兰台:“你的酒量可比我好啊。”
“吃些点心,不要再喝酒了。”司马兰台说着给苏好意剥了一颗莲子送到她嘴边。
“我真的没醉,”苏好意一边嚼莲子一边说,对司马兰台手上沾着自己的口水浑然不觉:“不信的话,我给你表演个绝活儿。”
司马兰台悄悄将苏好意的酒杯挪到了一边,不许她再喝酒。
苏好意拿了一只海棠果,并没有吃,而是将果梗揪了下来丢进嘴里。
“吐出来,”司马兰台怕她吞下去:“听话。”
苏好意眯着眼睛笑,把嘴抿得紧紧的,一边往后仰着躲避司马兰台。
“当心,”司马兰台怕她摔倒,伸手去拉:“磕到后脑不是玩儿的。”
苏好意铁了心要表演绝活儿,再加上头晕,干脆直接躺倒了,连带着司马兰台也侧倒在旁边。
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呼吸都拂在彼此脸上,司马兰台没喝酒脸也红了。
天地间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可似乎又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苏好意忽然笑靥如花,含糊说道:“公子你看——”
她粉润的舌尖挑着被打成同心结的海棠果梗,原来这就是她的绝活儿。
司马兰台的手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压抑着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是樱桃姐姐,”苏好意吐掉嘴里的东西道:“她的绝活就是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可惜这儿只有海棠果。”
“以后不许对别人做这个,知道吗?”司马兰台语气复杂地告诫她:“也不要喝这么多酒。”
“我会的绝活可多了,”苏好意不是很能听懂司马兰台的话,她现在脑子混混顿顿得,只能捕捉到个别词句:“不喝酒表演的更好。”
司马兰台咬牙忍了半天,低声道:“我叫人煮些醒酒汤给你。”
说罢起身,脚步竟然有些踉跄。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苏好意已经躺在錦毯上睡着了。
她身周落了许多秋叶,手里还握着那颗苹婆。
墨童坐在车辕上玩儿着一根柳条,把上面的叶子都摘掉了,又准备把树皮扒掉。听到脚步声抬起眼,只见自家公子打横抱着苏公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果篮。
“苏公子这是喝醉了,”墨童说着连忙掀起车帘:“公子慢些。”
自从上次苏好意睡在司马兰台的马车上,他就让人准备了靠垫。
把苏好意安置好,回头对墨童说:“走慢些,让她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