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浑身的僵硬慢慢褪,去,手腕边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年青辞的意识慢慢回笼……
年青辞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视线朦胧,仿佛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在脑中慢慢回笼……
许久才勉强回过神来。
看清了面前的身影。
司君凌。
背对着她而坐,旁边还搁着几本书册。
此刻正低头翻阅着什么,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一般,年青辞刚刚睁开了眼睛,司君凌就已然回过头来,与之四目相对,“醒了?”
年青辞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靠在了床塌上,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还有些许头疼。
半晌才缓过神来,“王爷,我,昏迷了多久?”
那钱袋子上的药虽然不多,但马车内的份量着实不清,最终还是没能撑到回来。
年青辞的动作稍微大了一下,随即手腕上传来了一股轻微的刺痛,让她定眼瞧了一下。
手腕上的一个小红点,此刻已经是高高的肿了起来,看上去还稍微有些吓人。
看着年青辞的动作,司君凌出手,将她给一下克制住,随手便将旁边的药末取过来,动物熟稔的倒了些许上去,轻轻的揉了揉。
那股刺痛感,明显少了许多。
年青辞轻轻蹙着的眉头,已然松展了开来,忍不住出声夸赞了一下,“王爷的手法倒是挺熟练的。”
司君凌沉默着未曾多言,脸色稍微有几分不悦。
尤其是在看见她伤口的时候,更加不悦。
年青辞莫名有两分心虚,看着面前的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朝脸颊上抚摸了一下。
人皮面具早已经被摘下,但是现在,连那疤痕都不在,整个左侧的脸颊,一片光滑。
年青辞先发制人,“王爷,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秦年的?”
此刻,她已经不太担心自己的身份面容被发现。
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那些影卫是绝对不敢动手取下。
至于自己的原本面容,司君凌也是早就清楚。
司君凌帮她处理好了伤口,这才缓缓出声,“你掌心伤了的那次。”
掌心伤了?
年青辞的脑中似是很久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了一句,“那是,什么时候?”
她怎么都没有什么记忆了?
司君凌虽然脸色不善,但是语气却还算平和,看着面前的人,“烫伤。”
烫伤?
年青辞似是回忆了许久,才勉强有了两分回忆。
难道是,那次被烫了掌心那次?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年青辞虽然已经猜到司君凌可能早已知晓,自己就是秦年。
但是却并不能猜的到,到底是何时猜到。
眼下得到了这样一个准确的回答,年青辞着实愣在了原地。
当日的情形,也是缓缓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所有的前因后果,也是被她一一想起来。
等到全部想起来,年青辞还是有些许地方想不通,忍不住出声相问,“那天,我有什么让你怀疑了?”
或许最近的破绽很多,但那时,她还算是非常注意,至少绝对不会在王府内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