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染长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茯苓在长歌身边的时间比较久,自然知道长歌问的是谁,心里不免替皇上稍微高兴了一下,“皇上早起给您备好了膳食,眼下应该回宫了。”
与西凉皇帝一起。
想到晨起那个模样,茯苓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娘娘,好在在咱们这院里伺候的下人不多,若是让人瞧见,这小小的厨房内,两位皇上在下厨,恐怕旁人吓都要吓死了。”
那场面在她们来看,其实也算是挺常见的,但是落在别人眼里,可就不是如此了。
染长歌被茯苓说的,也是下意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好像的确有些少见,唇角也是忍不住带了一丝丝笑意,“青辞呢,她起身了没?我和她一起去用早膳吧。”
茯苓摇摇头,将准备过去的长歌给拦了下来,“娘娘且等等,今日一早书棋已经守在门口了,早起西凉皇帝离开时已经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年娘娘,说是让娘娘多休息一下。”
到底现在她也已经不是那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如此一说就立刻明白了,顿觉脸上有些尴尬,果断装作方才的事没发生一般,“那,那我还是自己先吃吧。昨日留下来的画,还有好些我没画完。”
“估计等她起身了,我也还没结束,不着急。”
茯苓到底还是个姑娘,所以就只是觉得自家娘娘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却想不通为什么,乖乖的下去准备了。
膳食毕,染长歌直接钻进了画室,一个上午都没出来。
一直到午膳后,年青辞才终于出现在了画室内。
染长歌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总算是起身了。”
可是这笑容,落在青辞眼中,那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年青辞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染长歌,“长歌,我觉得你变了,你居然都开始打趣我了!”
嘴上抱怨着,年青辞的心里却是高兴的不行。
这样的长歌,可比以前那种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
染长歌也知道年青辞的意思,毫不否认的点点头,“皇上这么久都没见到你,你也如此久不回宫,可以理解。”
毕竟这么多年,西凉的帝后是如何恩爱,这消息连远在东齐的他们都时不时可以听到议论。
年青辞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回,“那想想司珩,岂不是更可怜?这都多少年了。”
这句话说出来,年青辞多少也有些许的小心思,想要试探一下长歌。
长歌闻言,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些许,只是盯着手中的毛笔,似是在发呆一般,这样的长歌,其实看在年青辞的眼里,多少是有些无奈。
她说的都是实话,这一点,长歌很清楚。
身为皇帝,却为了她一个人,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这份心意其实也在侧面表明了司珩的感情。
以前是不愿意去想这些,多少是有些逃避,不愿意去面对,但是现在,长歌似是心态都不一样了,愿意去正视,面对这些。